就这种身份,连官员也不敢随意欺辱,王二狗说坑就坑。”
紧接着,马夫又指着一个带有欧阳字样的旗帜:
“看到没,驸马都尉欧阳伦的车队,王二狗坑起来也毫无压力。”
朱元璋面色一沉,又瞬间恢复原样:
“欧阳伦?那可是驸马,还是宣承部的官员,他也从商?”
“他这不叫从商,他那叫强取豪夺,被他看上的就他的。
若不是我林家有牌匾护身,这酒坊怕是早没了!
不过其他家没这么好运了,听说茶马道那边有好几家都无缘无故消失了!”
“林易为何不跟方司柬说?”
马夫连连摆手:“这可不兴说,我在林家做了二十年马夫,比东家还了解方司柬。
被他知道,以他性子,还不知要怎么坑欧阳驸马。
我家那小子被方司柬坑的到现在都不敢晚上出门。”
说到这,马夫顿了顿,开始转移话题:
“还是说说王二狗,别看他这么坑人,可官府也拿他没办法。”
“怎么会?抓起来关几天大牢就老实了!”
“怎么抓?躺在路中间的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头,你去扶他,他就口吐白沫。
你把老头关进大牢,王二狗就让他村里老头天天待在路边等着。
谁报官就坑谁,衙门总不能把所有老头都抓走。
就算抓走了,关几天就回来,回来后继续躺路中间。”
“那你们就这么让他坑?”
马夫一脸轻松:“坑就坑呗!反正他每天就坑一个,一次一百个铜钱,大家都默认花钱免灾。
为了一百个铜钱,大家也不想大动干戈。
最主要,你交了这一百个铜钱,这一路上没人敢阻拦你。
谁阻拦,王二狗直接带着村民去对方家哭丧,棺材放到对方家门口,谁不怵?
这叫什么?被坑了还要谢他!”
朱元璋沉默了,半晌过后,才长叹一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