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庸对刘静使了个眼神后,便起身离开。
两人刚进入书房,刘庸便迫不及待问出声:
“此次这些被拐孩童死了多少人?是锦衣卫率先找到,还是刑部?”
“没死人!从刑部那边探听到消息,是锦衣卫从退伍将士口中查探到的。
这些孩童大多都是在福建、浙江、山东、河南四地找到。
罪犯也全部落网,目前正关押在锦衣卫诏狱。”
“锦衣卫!退伍将士!文官!”
刘庸陷入沉思,手指无意识敲击着桌面,良久后自嘲一笑:
“自作聪明!真是自作聪明!方司柬,老夫算是怕了你。”
“爹,怎么了?”
“你侄儿怕是一直在锦衣卫看管下,这次送回来是让我们做出选择。”
“不可能!”
刘静高声辩驳:“陛下虽然暴虐,可一直堂堂正正;太子殿下更是仁义之君,怎么可能做出此事。”
“他们做不出,不代表方时做不出,为了变法他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若是没猜错,韩国公和方时两人针锋相对,是演戏给别人看。”
“更不可能!韩国公是何人,他怎么会在乎方司柬,又怎么会配合方司柬去演戏。”
刘庸摇了摇头,没有继续解释:“写信回老家,让你伯父把土地卖了,准备支持变法。
此次变法定然与工坊有关,让你伯父建些工坊,卖酒、卖衣服、卖茶叶等等,只要海外诸国喜欢,大明百姓所必须的东西都可以做。
若是不知怎么做,便派人去曹县和云南看看,土地不能留了!”
刘静满脸不敢置信:“爹,那可是大明开国后积累的土地,族人们都靠着它们,现在卖了族人们不会答应。”
“工坊会优先招收族人们进去,没有土地也能活下去,再说变法开启后,他们也会分到该有的土地。
能劝则劝,不能劝的让他们自生自灭。”
看着刘庸一脸严肃的样子,刘静轻叹一声:
“知道了!”
孩童回家后,所带来的是连锁反应,加上朱标在朝堂上对曹县的赞赏,以及不经意间透露出变法方略,让这些文官开始让自己亲戚去开工坊,做生意。
布坊需要水车和织布机、制衣坊需要大量绣工、陶瓷坊需要石匠砌窑、不管做什么都需要大量工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