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昌的话让所有工匠陷入沉默,他们也明白,他们要是杨经也会留下东西威胁这些人。
哪怕原先杨经没有留下东西,有李景隆的悬赏,他也会把一些事告诉亲近之人,留条后路给自己后代是人之常情。
“老丁头,若是那钢管真有用,我们直接交出或找曹国公便好。
可那东西我们都知道一点用处都没有,连笕管都比不上。
想要靠那东西把火井运到京城,还不如用笕管把火井连到曹国公府上。”
丁昌没有回应,而是将目光转向石应:
“石子,上次是你出的主意,让我们忽悠杨主事,这次你有什么主意。”
不等石应回话,其他人出声指责:
“老丁头,你疯了不成?若不是石应,我们怎么会陷入这种境地?”
“都怪石应出的馊主意!本来最多就辛苦点,现在连家人的命都保不住!”
“石应,你怎么不去死!”
“没错!你就该去死!”
“……”
石应冷冷看着众人,语气满是嘲讽:
“没有我,你们怕是早被杨经逼死了!还能在这里指着我骂?
若不是看在我爹的面上,我都懒得跟你们说话。
一群废物!其他本事没有,只会推卸责任!”
“你说什么?有种再说一次!”
“废物!废物!废物!说一百遍都行!惹火我,我就把你们的事宣扬出去,别以为就杨经知道你们那些破事。”
丁昌面色阴沉盯着石应:“你怎么知道?你爹连这事都告诉你了?
你别忘了,这事要被陛下知道,我们都得死,最低满门抄斩。”
“那就一起死!反正我爹都死了,我还没成婚,九族就我一个。”
石应一脸无所谓的样子:“不怕告诉你们,我还真有办法,就是不说,就想看着你们去死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砰!”
话未出口,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,只见身穿刑部司狱服饰的中年男子带着数名衙役站在门口。
“李三、赵四,现怀疑你们与杨经一死有关,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“你们是谁!凭什么随便抓人。”
中年男子脸色平淡抬起手,向李三两人一指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