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未说完,一名进士出声打断:
“方司柬,南水北调怎么可能做到?哪怕举全国之力也做不到。”
“为何不行?十年不行那就百年,百年不行那就千年,若无神农发明刀耕火种,吾等祖先可知道还有五谷可食?
这天下没有什么不可能,只有愿不愿意做,坚持做、有方法的去做。
我还明确告诉你,大明以后不仅仅要南水北调,还要去月宫看看,那里到底有没有嫦娥仙子。”
在方时讲课之际,唐庸再次来到李府面见李存义。
相比上次恐慌,今天的李存义显得毫无生气,整个人看上去病恹恹的。
“李寺丞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李存义顶着乌黑的眼圈,脸上难掩疲惫之色:
“唉!我这官当到头了,流放是跑不了,去浙江还是去定远的问题。
以后大哥让你怎么做,你就怎么做,起码还能护住你的族谱,至于你的下场是什么,还要看陛下的。”
李存义没头没脑的一句话,让唐庸眉头紧蹙:
“到底发生何事?”
“方时昨天去见我那侄儿,现在李褀是变法大臣中的一员。
大哥劝不住我那侄儿,也不敢劝,李褀可从来不知道我和大哥的事。”
唐庸缓缓坐直身体,面色凝重盯着李存义:
“所以,韩国公为了自己儿子前途,准备卖了亲弟弟?
本官希望李寺丞能好好劝劝韩国公,扬州那地方可不是只有曲阜和浙江知道,山西、江西等多矿之地,对于扬州可垂涎三尺。”
“砰!”
李存义重重拍了下桌子,色厉内荏怒吼出声:
“你敢威胁我!别忘了,你的把柄都在我手上,想让你怎么死都行。”
“本官最多不过凌迟而死,家里人全部去修路而已。
可李寺丞不同,你做的那些事,哪怕韩国公拼着爵位不要,也保不住你全家!”
说到这,唐庸注意到李存义眼中闪过的杀意,语气变得森冷:
“或许,李寺丞也可以试试杀了我,再烧了唐府,看看能不能把你的罪证烧掉。”
“老夫已经说了,最多死你一个,你现在偏要拉大家一起死是吧!
你可别忘了,没有我,你早刻在城墙上,你儿子早在云南修路了!”
“我不信你们!”
唐庸冷冷盯着李存义:“这才多久?方时一出手韩国公就投降?我不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