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侍郎没有在意,淡淡开口:“帮什么忙?我在户部、可不是工部!”
“今年,思远想留下二十万两税银来修路,希望李侍郎能够在茹尚书那边美言几句。”
“噗……”
李侍郎喷出一口茶水,满脸不可思议:
“你说多少?二十万两?曹县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税收?”
陈学也适时露出狐疑之色:“这很多吗?商人林易一个人就拿出二十万两补齐税收。
像杨家、赵家等等都拿了不下十万两,更何况一县之地。
曹县从三年前开始,就是一直上缴四十万两税银。”
话到这,林易顿了顿,语气中说不出的惊叹:
“曹县百姓现在可不是只种地,大多还在酒坊、花坊、陶瓷坊、鱼塘打工。
这么说吧!曹县百姓种粮是为了缴纳税收,不是为了填饱肚子,他们靠酿酒、打工为生。
连曹县地主都不收土地了,转而去建造酒坊、花坊。”
“土地都没人要了?”
“谁也不是傻子!云南之政他们都知道,更何况花坊什么的更赚钱,要土地干什么?”
李侍郎面色渐渐变得凝重:“在户部的账上,曹县税银一直没涨过。
除了林易的二十万税银,其他商人的税银也没见到过。
你让思远把奏疏送到我这里,我替他转交给茹尚书。”
“什么?”
陈学惊叫出声:“这怎么可能!如果曹县被人贪了,那河南必定也没了!”
“河南年年大水,能有什么?”
“林家的生意大多都在河南,虽然那边工坊少,可去那边的商人不比曹县少。”
李侍郎深吸口气,表情变得异常严肃:
“此事你别管!我会跟茹尚书说。”
“多谢李侍郎!学生告退。”
等陈学走后,李侍郎目露兴奋之色,嘴角不自觉开始上扬:
[唐庸,你这个左侍郎坐到头了,这么多税银你该死几次啊!]
[先派人去曹县看看,若是真的,我也把土地卖了,去河南那边弄个工坊,升官发财就在今朝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