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布政使请说,学生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”
“齐先生和杨先生,只知这两人都是浙江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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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孝儒满脑子问号,什么叫齐先生和杨先生?
除了姓什么都没有,别说浙江,就是江宁县他都能找出一百个齐先生。
方孝儒深呼吸一次,压下想要骂人的冲动:
“恕学生直言,单靠一个姓,学生实在无能为力。”
“齐先生此人家里还经营盐。”
方孝儒低头沉思,片刻后缓缓出声:
“盐商?江宁县盐商没有姓齐的,其他地方也没听家兄听说过。
不过家兄曾跟随处州府齐宣老先生学易,若是姓齐,齐宣老先生或许知道一二。”
“哦?”
方时嘴角微微上扬:“令兄也是学易?想来也是学识渊博,怎么从未听说过。”
“只是在齐老先生那学了一年,他觉得自己没有才学教导他人,也没有能力为国为民,只是在家中写写画画。”
[齐先生、方先生,还都是学易的,这不就齐了吗?]
方时觉得这趟来值了,方孝儒的哥哥暂时可以不见,这个齐先生不管是不是真的,都得去试试。
既然知道人在处州府,其他也就没什么好说了,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放在桌面上:
“希直兄准备何时出仕?陛下和太子都对你赞赏有加!”
“等商人一事结束后,学生便参加科举!”
方时微微颔首:“这是连山易,我的手抄本,里面有我的注释,是真是假不知。
读了此书后,对我的启发不小,希直兄有空也可看看。”
方孝儒没有拒绝,这是书,哪怕不是连山易,单单方时的注释他也不会拒绝。
“多谢方布政使。”
方时摆了摆手:“我已经不是布政使了,现在是九品芝麻官,东宫司柬。”
方孝孺实在不知怎么回话,从一品到九品,这种落差实在太大。
方时也不在意,挥了挥手后便转身离开:
“希直兄,君子不器、埏埴以为器,你什么时候想通何为器,什么时候便可以在这千年大变中,为国为民出一份力。”
“君子不器?”
方孝儒喃喃低语:“各适其用而不能相通,难道不是此意?那又是何意?
埏埴以为器,当其无,有器之用?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