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气即阳气、浩然之气亦是阳气!此气养人之精神。”
“那孟子为何说,夜气不足以存则为禽兽?”
“身主神即为禽兽,尔若一夜不休息,次日为人处事必然被情绪所影响,被身体本能所影响。
在孟子这是,是用夜气来解释羞恶之心,这也是孟子为何说无羞恶之心,非人也!
你亦可将浩然之气认为光明之心、至善之性、此心犹如大日无物不照,无所畏惧。
养浩然之气即为存其善、去其恶,不是说只有见义勇为才可养浩然之气。
今日情绪所动想要辱人,此乃恶,当即时去除,这便是羞恶之心,只要羞恶之心长存,浩然之气便会越来越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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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白苗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酒杯,一刻钟后才回过神,有些迟疑开口:
“先生的意思是,养浩然之气即养神,养心性,如孟施舍之守气?”
“如此说也可,好色、好吃、好闻、怕死此乃人之常情,纵然知道此乃恶,亦无法控制身体。
养浩然之气则可以让精神控制身子,让人有别于禽兽。”
刀白苗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:“先生大才!听先生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”
“不必如此!”
张淮嘴角缓缓上扬,虚荣心得到很大满足,不过他也没有忘记正事:
“我来孟定府便是为了教化,不仅仅教导土官家中子弟,还要教导普通土人。
当初诸侯丞相教阿佤人种植水稻、修建房屋,吾一生学习诸葛丞相,自然也要教阿佤人何为仁义礼智信,如何才能生活富足。”
听到这话,刀白苗眼神亮亮的,整个人显得异常激动:
“先生也知道武侯和我们佤人的事?”
“自然!方布政使来云南所做之事,也是知道诸葛丞相的遗志,让阿佤人能够不再受战争之苦,不再吃不饱穿不暖。
我知道刀家世代都是土官,所以对于方布政使的政策,你们自己商量,我也没资格出任何建议。”
“先生说的何话?既是武侯遗志,怎么能不同意。”
刀白苗拍在胸脯应下:“只要蒙化州夷人和回人明年真过得好,我可以做主,云南佤人以大明马首是瞻。”
说到这,刀白苗语气弱了下来:“可是傣人我做不了主,他们可不一定会答应。
前些日子还邀请我出兵,一起攻打大理府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