浙江处州府某座府邸内,齐先生将手中黑棋,轻轻按在棋盘上:
“蒙元留下的官员差不多没了,我们又得重新找人,不愧是乞丐皇帝,够狠。”
对面的中年男子毫不在意:“无妨!只要海贸还有利润,拉拢官员只是时间问题。
谢家那边也不用担心,安南国朝廷有我们的人,不会影响到我们生意。”
“我倒不担心谢家,而是细盐,可以确定涵江口盐场并没有关闭,细盐也一直在产出,可市面上并没有出现细盐。
最重要谢家此次海贸,并没有细盐在里面,朝廷总不会制作细盐拿着玩。
杜老弟,还是得找人去京城问问。”
杜霖放下棋子,端起茶水喝了口:
“已经去问了,没有得到答案,或许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一名杂役匆匆靠近凉亭,将书信交给齐先生后便走了出去。
齐先生快速阅览一遍后,脸上尽是错愕,没多久又变成不敢置信。
看着齐先生极速变换的脸色,杜霖好奇出声:
“怎么了?”
齐先生递过书信,轻叹一声:“原以为是在福建,大量制盐也是在福建事毕后才开始。
现在来看,去年年初制盐就在广东开始了,朝廷本就不想让细盐在大明流通。
云南那边有人吗?”
杜霖微微颔首:“唐敬祖在云南,不过还没拉拢进来,只是有些接触,问问消息还可以。”
“问问吧!延安侯已经交出兵权,唐敬祖那边不用花费太大精力。”
话到这,齐先生顿了顿,眼中晦暗不明:
“若细盐真的是通过云南运到安南,那么朝廷所谋甚大。”
杜霖低头沉思,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:
“不管海运还是从广西入安南,都比云南方便,为何一定要选择云南,这是个疑点。
得想个办法,不能让大明与安南进行贸易,安南那边我们份额最大,不能丢了!”
齐先生右手抬起轻轻摇摆:“陈朝权力还在陈暊手中,他不可能去得罪大明。”
“那就让他死!”
杜霖语气令人不寒而栗:“他不是喜欢女人,那就送个国色天香的女人过去。”
“也好!”
齐先生并不知道,此次去信唐敬祖,不会得到他想要的情报,却会让他知道方时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