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你的臭狗屁!好不容易赶走蒙元,怎么可能再让他们打进来。”
孔希路厉声呵斥:“曲阜那边丢脸了,我们就要替圣人挣回脸面。
我把家庙搬到北平,看哪个后人敢放蒙元进来,也看看曲阜那帮人敢不敢再跟蒙元联络。
圣人守国门,这事说出去,还不是妥妥给先祖挣回面子?”
孔议一脸不屑:“你想多了,曲阜巴不得带着蒙元进入北平。
算了!这样也好,反正是承先祖之志,搬过去就搬过去呗。”
说着,孔议便走出房门吩咐。
相对于衢州孔家半推半就,曲阜孔家则是无可奈何,孔讷眼中尽是怨毒:
“朱乞丐这是想夺了衍圣公爵位吗?他哪来的胆子?
孔希路怎么回事?他是傻子吗?就这么给朱乞丐利用,他想让孔家内乱不成?”
孔希承暗暗摇头,这个侄子对族人很好,却心胸狭隘。
“言伯,事情还未明朗,不可妄下定论,还是先写信问问衢州那边。
就算如你所想,只要鲍恂那边计划顺利,这大明还是读书人做主。”
“多谢叔父教诲!言伯冲动了!”
孔讷起身作揖:“还请叔父教我,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
“派个人去宁波,还是要从宣承部入手,邸报太过重要了,必须掌握在手中。”
孔讷愣了下,随后想到钱唐的家乡,心下了然:
“叔父的意思是派人去象山,钱唐不是象山丹城人吗?宁波又是何地?”
“去年明州府就改成宁波府了,朝廷邸报你是没看还是没仔细看?”
说完,孔希承喝了口茶才继续开口:
“钱唐不是目的,哪怕他死了,陛下也只会换个自己信任的人。
去象山是拉拢钱唐的那些学生,让他们成为棋子,安插在宣承部的棋子,早晚有天会用到。
还有一件事,你要小心了。”
“何事?”
“河南阌乡来人了,他告诉我一件事,北平府那两个锦衣卫,已经从北平离开,目前在山西府,具体位置还没查清。”
“他们不是死了吗?怎么会查到山西?”
孔讷脸色阴沉,他怎么也没想到,只是碰到朱棣,居然出了这么大纰漏。
“怎么查到山西的?他们是狗吗?明明所有线索都斩断了。”
孔希承摇了摇头:“北平的蒙元后裔,我们能利用他们,锦衣卫也能想到他们,查到山西是正常。
更何况这两人是从东宫出来的,方时成婚前,也是这两人在保护他。”
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,这次不会让他们再找到任何线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