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都傻了吗?快杀了蓝封,本官死了你们也活不了,快……”
“住手!”
就在这时,吴望面色焦急冲了进来:
“蓝百户,别冲动,方司柬有信。”
蓝封猛得回头,从吴望手中接过信件,快速浏览一遍后,眉头渐渐松开。
[总算来了,我还喜欢打下手,真指挥不了别人。]
抬眸看着张淮,蓝封缓缓将刀收起:
“刘麦他们要是残了、死了,你全家性命也别要了,他们有没有勾结流寇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话落,蓝封带着手下将士离开县衙。
等蓝封走出县衙,张淮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,怔怔望着县衙大门:
“就这么走了?谁的信这么厉害?”
站在前面的衙役轻声说道:“方司柬,卑职听到吴总旗说是方司柬来信。”
“永昌侯女婿、东宫司柬兼翰林典籍方时?”
县丞走到张淮旁边,满脸严肃:“张县,这事有蹊跷,方司柬怎么会给蓝封写信?”
张淮摆了摆手,毫不在意:“妹夫给义兄写信不是很正常?或者有什么事想让蓝封去做,这才急匆匆走了。
别管他了,本官先喝口茶,等会一起去大牢看看刘麦松口了没。”
说着,张淮拐到后院,刚拿起茶壶倒茶,县丞一路小跑过来。
“招了!”
张淮愣了好半晌,直到茶水溢出,才回过神来:
“这么快?上次不是死活都不说。”
“流寇已经知道了,他也就招了,只知道在福宁县的一个小渔村,具体位置除了蓝封和王寒,谁也不知道。”
“王寒是谁?现在在哪里?”
“蓝封手下,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。原先蓝封去哪里都会带着,这次没见到他。”
张淮端起茶水一饮而尽,随后沉声开口:
“刘麦他们关着就好,别饿死了。”
“是!”
与此同时,建安县教谕黄省在家中接待卓中之时,收到了陈安的信。
黄省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,而是放在桌面上继续和卓中攀谈:
“卓兄说笑了,教谕已算是陛下恩典,教授、学正万万不敢奢想。”
“黄兄又何必谦虚,你我相交十年,你的才华一点也不比方希直差,缺的只是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