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是怪我那好女婿。”
蓝玉骂骂咧咧:“他娘的,天天把族谱挂嘴边,早晚把他写到族谱里。”
对于蓝玉粗鄙的言语,朱标没有放在心上,或者说已经习惯了。
“是人都有点小毛病,舅舅是长辈,得大气点。”
蓝玉平复下心情,沉声说道:“算了,反正又不是第一次。
对了,溪儿那丫头给殿下上了什么奏疏?”
“咳咳……”
朱标轻咳两声,掩去脸上尴尬之色:
“让那些读书人去当里长,舅舅不必担心。”
“呼……”
蓝玉长长舒了口气:“没事就好,我就怕女儿、女婿合起来坑我。”
“舅舅放心,有孤在,不会让他们奸计得逞。”
闻言,蓝玉一脸狐疑看着朱标,最坑的就是你。
蓝玉变换下神色,一脸严肃:
“太子,蓝复那小子出京前跟我说了件事,我觉得此事得跟你说。”
“何事?”
“蓝复也是听人说的,除了应天,江南各地的纸张价格突然上涨。
他觉得有蹊跷,让我转达给你。”
“孤明白了!”
蓝玉见朱标听进去了,也不再多说,直接起身告辞。
朱标不仅听进去了,还在心中思忖:
[卫所识字要用到大量纸张和笔墨,这些人很可能冲着卫所去的。]
[能控制纸张价格,那么粮食、衣物、柴火等等是不是也能控制?]
[若没有崖山海战的故事,这些人是不是会隐藏着?]
[呵呵,真是好样的。]
朱标并不着急,秦国变法彻底完成也经历两代人,更何况大明现在比秦国大多了。
正如方时所说那样,基层官吏、军队才是变法的根本。
朱标现在所做的都是在为以后铺路,他不会现在就公布变法内容,在大明开启变法。
次日一早,方时应朱标要求来到钱府,拜访刑部尚书钱唐。
跟着钱府管家,方时缓缓走进会客厅,只见钱唐坐在一个火炉边,火炉上的茶壶正咕咕冒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