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朱标叫住蒋瓛:“蒋都尉,先等等。”
话落,朱标看向朱元璋,语气温和:
“爹,查不到人的,对方能出手,就说明这三个死士不在户籍,甚至见过他们的人也很少。
现在要找到他们杀方司柬的原因,才能让都尉府有个方向去查。”
“对对对!”
朱元璋缓缓坐下,脸上怒气还未消散:
“一定是钱唐那老家伙,最近就出了这件事。
蒋瓛,把钱唐和韩宜可三族拿了,一定要给咱审清楚。”
朱标有些哭笑不得,再次拦住蒋瓛,他知道这事一定不是钱唐做的,他心里有些揣测。
“爹,这事与钱尚书无关,儿子还是觉得出现在徭役上。”
朱元璋愣了下,瞬间压制住暴怒的情绪,想起蒙元时徭役的情形,心中一下子有了目标。
“标儿,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朱标缓缓开口:“天心即民心、白虎通这些事聪明人早就知道。
他们去年不出手,是因为没有损害他们的利益。
这次朝堂辩论,大多也都是跟治国理念有关,能让他们迫不及待,不顾危险出手的,只有徭役。
一旦徭役取消,他们无法通过徭役,让那些百姓为了躲避徭役而自愿卖身,也无法通过徭役,对百姓进行各种掠夺。
天心即民心不出手,他们是认为方司柬是空读书的,根本不知道下面弯弯绕绕。
现在,方司柬取消徭役,这是打在他们的痛处了。”
朱元璋暗暗点头,不愧是标儿:
“蒋瓛,把滁州上下官员全部拿下,石家不动。
从他们口中给咱撬出来,咱不信他们藏得这么深。”
“微臣明白。”
这次朱标没有阻止,石家没动会给对方一种侥幸的心理。
望着蒋瓛离开的背影,朱元璋眼中晦暗不明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