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郊外祭拜父母了。”
蒋瓛有些蛋疼看着两人:“你们到底怎么回事,爹娘死了也没见你们哭成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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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向将事情简短说了一遍,听的蒋瓛大骂:
“该,你们就是活该,明知道他嘴毒还作死。”
话到这,蒋瓛揉了揉太阳穴:“行了,等方司柬结婚,我给你们放个假,自己找妻子去。”
两人顿时止住眼泪:“谢谢蒋都尉。”
蒋瓛懒得搭理他,出门就往郊外赶去。
与此同时,方时在买完香烛纸钱后,慢悠悠往郊外走去。
“方司柬!”
忽然,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耳朵,方时转身看去,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满脸笑意看着他。
方时不知道对方身份,不过既是老人家,还是走上前对他行了两拜礼:
“老人家可是在唤我?”
“方司柬可否坐下陪我喝喝茶?”
方时看了眼天色,默默算了下时间,便点点头:
“恭敬不如从命,不知如何称呼老人家。”
“我叫陈遇,你可以叫我陈老头。”
“陈遇?”
方时脑海中过了一遍,忽然睁大双眼,再次站起来躬身行礼:
“后学晚辈见过静诚先生。”
不怪方时这么惊讶,实在是这位可是大牛人,他被李贽称为明朝开国第一功臣。
陈遇起身拉着方时坐下:“市井之间,不用太讲究礼节。
听说,你在军营中教将士们学字,你不怕被骂吗?”
“是非在己、毁誉由人,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可以。”
陈遇暗暗点头:“老子的小国寡民、墨子的兼相爱、孔子的大同之世,越老我越是迷茫,到底怎么才能做到。
为何圣人推崇三代之治,过去了一千多年,还未能实现。”
“太少了,人太少了。”
“何解?”
方时缓缓开口:“读书人刚进官场时,都拥有一颗济世安民的心,在面对官场黑暗时,能一直保持初心的太少。
所有人都在讲民重君轻,然而真正深入底层去了解百姓需求的太少。
一直寄希望于圣天子在朝,而历朝历代真正能称之圣天子没几个。
真正将各家经典与当时历史背景结合在一起研究的读书人,也太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