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时也没拖延,拿起墨块开始磨墨:
“一时半会是不能成,蓝将军是准备我写一页你看一页吗?”
“也不是不行,反正现在也没事。”
方时暗暗摇头,这蓝玉可真是急性子。
磨完之后,方时拿起毛笔开始默写:
小主,
“原选兵、兵之贵选,尚矣,而时有不同,选难拘一……”
方时专心致志默写着,蓝玉则在一旁看着,等方时写到:切忌不可用城市游滑之人……
“好!”
蓝玉一声大喝,吓得方时一个激灵,连笔都差点握不住。
“蓝将军,要不你去外面练练兵卒?”
“嘿嘿…”
蓝玉连连摆手:“你写你写,我保证不发出声音。”
“呼……”
方时长出口气,继续拿起笔开始默写,蓝玉则在一旁磨墨。
两人就这么一个写一个看,忘记了时间的流逝,也忘记了军营之外的纷扰。
同时,朱元璋看着蒋瓛呈上的奏疏,有些疑惑:
“你说他们一天都待在军营里写字?”
“确切的说,方司柬在写,永昌侯在磨墨。”
朱元璋啧啧称奇:“看来这书不一般,都能让蓝玉耐得住性子。”
“需要继续探查吗?”
朱元璋摇了摇头:“不用了,等着就好,蓝玉一定会到处显摆。”
说到这,朱元璋语气突然变得冰冷:
“鲍恂这老儒怎么样?是否有议论宋濂和浙东学派之事?”
“洪武四年科举之后,便在家中含饴弄孙,朝堂和教学之事已经很久没去关注。”
“继续盯着,这老家伙是吴澄的学生,也是前元理学宗师饶鲁的再传弟子,在士子心中的地位可不一般。”
“是,微臣告退。”
蒋瓛走后,朱元璋放下手中奏疏,心下思绪万千:
[这些读书人的危害不亚于武将,让他们抱成一团,会影响到朱家天下。]
[若分化他们,又容易在朝堂上形成党争,咱和标儿在时,还能压住他们。]
[三代四代之后呢?大明会不会走上前宋的老路?]
[大明不需要圣人,只需要臣工!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