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他对手。”韩翊冷静地说道。
“他是谁?”
“周推的爹。就是那个死在田荣手上的周推。”
小柒也惊了一跳,
“那人在栎阳大闹了一通,中毒后在百十来号兄弟的眼皮底下逃得无影无踪。
现在再次中毒,居然你还打不过,他是什么来头?”
“范增的妻弟。”
余下的人已经把县令后院里的一干老小给捆了起来,韩翊提灯一看,县令正在籁籁发抖着,他的脸白净方正,看起来与小柒一般的年纪,
“怂货,买个官花了多少金镒?今天的两场火,如果换成是别的县令,早就结案了。你现在还让县衙的人搅得全城都不安宁。”
那县令筛糠似地抖个不停,不过他身旁一着绫罗的美妇人却镇定得很,
“大人,他是梁家人。梁家在时,他就入赘到了郡守家,没花钱就得了县令的官。”
这个入赘的是个软脚蟹,难怪不得梁家不留他。按照衙署的规定,出嫁或入赘后按新家的人算,难怪不得他还能活得好好的,也难怪不得梁家人能在宛城藏得安稳。
“你呢?你又是哪来的?”
小柒看着觉得有趣,顺便问了句。
“我是郡守同父异母的小妹。只可惜我是一女娘。不然依我的才干,还有这窝囊废什么事?
遇到点风吹草动就怕得不行,能干出什么事来?”
那美妇人见着人,小嘴就叭啦个不停,此时的韩翊正需要这样的人。
不过,韩翊一行得防着梁家人,或者是衙署的人反应过来,直接问她,
“我们想直接把你送到郡守处,怎么个走法?”
“院子里,正对书房门口的那棵古树下,有一口枯井,半截深的地方,有一个秘道直通城外一家。
那家人聋的聋,哑的哑,全家没一个健全的。这些年来全靠县衙的关照生活着,所以他对这事一直保密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