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邯郸那个,叫松子的,不过是个开青楼的,她能有什么能耐,帮你搞到梁家人的行踪?要是有,她还用堕入风尘?”
对于韩翊提到的那些个事,吕媭感到新奇,她很想多了解点。她有一种直觉,那些个事,也许跟吕雉有关,她多知道一些,有可能能帮到吕雉。
“松子是纯血统的匈奴人。她也是眼线。”韩翊把话说得很直白。
吕媭不觉得有啥,但韩翊明显地察觉到柳嫖的眼睑很明显地抬了两下。
不怕再直白点。
“据我所知,汉楚两国的战马补充,都得经由她帮忙,才能安然通行。”
吕媭的神情凝重起来,柳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“梁家想要东山再起,就得依仗强有力的权势。以前梁家实力强劲时,在汉楚之间摇摆不定,把两头都给得罪了。现在梁家受了重创,更得找靠山。
北边的匈奴吞并了东胡,势头正强劲。但彭城的襄家早就投靠了大单于,梁家分不到一杯羹,他们现在能投靠的,就只有西边的大月氏了。
大月氏与匈奴,迟早有一战。
大夫人你说,我不指望着从匈奴那头得一些线索,还能指望什么呢?”
一下子听了太多以前没听说过的新鲜事,吕媭心里透着兴奋,但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。她的那个小圈子里,大家计较最多的,还是丈夫的军功,还有家人的爵位。
樊哙说了,她家最核心的,除了她外甥的太子之位,就是吕雉的安危了。
可是韩翊说的这些,和吕雉的平安有什么关系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