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托再一次刷新了襄助对于王权的认知,每一次,赵托都给他以全新的认知,他不知道这样跟着他走下去,还会发生什么事,只是感觉心头像是大山一座又一座地添上去了似的。
直到鹰再次回到襄助的肩膀上时,他这才回过神来,鹰羽掉了几片,还好没伤到翅膀上,不过襄助已经心疼得快要窒息了。
自打这只鹰不到巴掌大就跟了自己以来,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,不顾还有同伴的伤没有疗愈完全,以及赵托和陈平在跟前,襄助就开始疗愈起它来。
突然,一只瓷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,“呶,这才是用于飞禽的不二良药。禽类,和人是不一样的。”
递药的是韩翊,他的脸上身上还有血,看他受伤不严重,襄助没有拒绝他的好意,但是韩翊接过襄助的药,放到鼻子跟前闻了闻,再朝手背上抹了抹,然后说道,
“你这药没我给自己备的上乘。
然后递回给他,“但以后你用的会比我的好,你新跟的那位,他那儿常备的好东西多的是。”
对于韩翊和襄助的关系,襄助早就从楚军那儿听闻过一些的,离开栎阳时自己贸贸然挑明了与陈平的关系,没想到韩翊还愿意帮助自己,襄助委实有些意外,他把玩着韩翊递过来的药膏,讥讽道,
“单于用的比你们的好,我为何还要用你的?”
没有宣之于口的话就是,“我怎么知道你这药膏里有没有加坏事的东西?我还要靠鹰建功立业呢,现在的它,可比我的命还重要。”
韩翊没有回答,只是默默地清洁了伤口,再把从襄助那接来的伤药涂抹在伤处,然后再把那药揣在袖子里,走开了。
他和襄助不一样,这次栎阳这头任务派得紧,一向逍遥于世的他也被派上了上阵杀敌的任务,他可没有那只鹰作先锋,下一次冲锋令下来之前,他得休养生息一会会儿。
襄助僵在了原地,老实说,他身上的,都是些人用的药,暂时还没有鹰的,赵托那儿也没有,韩翊送他的,如果没有加不好的东西,就算是雪中送炭了。
可是,有谁能保证里边没有呢?
片刻之后,襄助还是用了韩翊给他的鹰药。鹰药过后,他给它喂食,抚慰它。毕竟是他饲大的鹰,心理素质强大,很快便恢复成了最先时那雄赳赳的鹰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