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——
亚父知道的,我常山王上未必知道。如果小臣没有料错,他现在正在战战兢兢地躲着陈馀的追杀,心里更怕的还是被治失国之罪。
小臣也只有找到常山王上才劝得了他。不知亚父可有办法帮小臣找到我常山王上?”
这个愣着青,还在给范增派任务呢。一国诸侯王找臣下,是为了给自己解决难题的,一直给自己增加难题,还找臣下干什么?
项悍看得一脸懵,笑了笑没说话;范增没有再多说什么,表情古怪地吩咐韩翊道,“常山国丞相累了,你带他去找军市令,给他安排个榻先住下再说。记着不要住传舍,也暂时不要回常山那头。”
那人大概觉得范增无心帮常山国,一路上嘴里都在唧唧咕咕,“陈馀背后一个小小的田氏就能翻了天,项王当时就在常山国不远齐国,为什么不助我常山国灭了那南皮三县?削自己志气助他人威风,也只有项王才做得出的事!”
一抱怨到项王头上,项悍就不干了,他一把提起个头不太高的常山丞相,勒得那人脖子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,直扒拉着领口想多换点气。
“项王削自己志气助他人威风不?”项悍生气地问道。
那人一听,干脆也不挣命了,就着项悍勒的方向再加了把劲,大有慷慨赴死的气性,反倒吓得项悍松了手。
看得韩翊直想拍板叫好。
只见那人到地上缓了一阵子后,潮红的脸恢复了正常,恶狠狠地剜了项悍几眼,头也不回地朝军市处走去。
好半晌,项悍的口中才吐出了“犟种”两个字。
韩翊笑问道,“大不了就勒晕了,让他尝点苦头,以后别这么直来直去,多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