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来这的客人都像他这么个喝法,我们会连房租也挣不回来的!”小厮在背后鼓着腮帮子,气呼呼地说道。
韩翊笑听着,指着窗边的那人说道,“你知道他是谁?他可是张耳的丞相,地位不在悍将军之下,你们这样议论一国丞相,会被廷尉问责的。”
那小厮虽然闭了嘴,可眼中还是非常地不善。
韩翊给了他两枚金瓜子,“好了,挑最好的酒来,再来五斤熟牛肉,送到那人处。以后他的一应酒食,我都包了。”
那小厮这才转了脸色,笑嘻嘻地去后厨准备去了。
这也难怪张耳的丞相如此寒酸。当初项羽分封时,名义上张耳得的是“常山王”的封号,实际上只有三个县大小的封地,民寡地少不说,还与富庶丝毫不沾边。
这次看着其他诸侯王上赶着讨好范增,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,当然张耳也不能落了后。用脚丫子都想象得出张耳和他的丞相现在的窘迫。
窗口那样看了小厮端上去的牛肉和秋醴,皱了皱眉头,把那些个东西都推在了一旁,“这不是我点的,我不要。”
不食嗟来之食。这人有骨气。韩翊对他的敬重不由得多了几分。
“这是我的。想与兄台共用一几。”
韩翊慢慢地走到那人跟前,缓缓地坐下。
那人一开始并不正眼看他,待看到他的坐姿后,才理的韩翊,
“我在羊记见过你。你不是个普通的商人。”
韩翊笑了,揖手作礼,“晚辈洛阳兴洛里韩氏子弟。这厢有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