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她的主意……”九思的声音，低沉而缓慢，像一把钝刀，在月泠的心上一刀一刀地割着，“我会让你提前去兽神那里。”

他缓缓地弯下腰，逼近月泠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：“你可以向他老人家，当面述说自己的罪过。”

月泠的身体，抖得更厉害了。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捏在手中的蚂蚁，只要九思稍微一用力，他就会粉身碎骨。

他张了张嘴，想要求饶，却发现自己的喉咙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发不出任何声音。冷汗，浸透了他的衣衫，黏腻的贴在皮肤上，让他感到一阵阵寒意。

地面，冰冷而坚硬，硌得他骨头生疼。他紧紧地贴着地面，身体蜷缩成一团。

他的眼中，充满了恐惧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狂热。他终于明白，自己在九思的眼中，不过是一个工具，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工具。

他甚至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，整个身子匍匐在地。

“是。”

……

兽神殿深处，一间金碧辉煌的密室内，斯摩多大祭司正襟危坐，金色的长袍在烛光下熠熠生辉，与平日里那副财迷心窍的模样判若两人。他面前悬浮着一枚水滴状的通讯器，正散发着幽幽蓝光，显示着与海皇奥兰多的秘密通讯。

“奥兰多陛下，您放心，莱因殿下这边，一切都由我照料着。”斯摩多语气恭敬，金光闪闪的脸上难得露出严肃，像换了一个人。

通讯器另一端，传来海皇奥兰多焦急的声音：“莱因他……情况如何？”

斯摩多微微侧头，看了一眼通讯器上闪烁的蓝色光点，眼底闪过一丝精光。他清了清嗓子，缓缓开口，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：“莱因殿下为了救凯尔元帅，损耗了海神珠的本源，情况……不容乐观。”

通讯器那头沉默了片刻，奥兰多的声音再次传来，带着一丝疲惫和感激：“斯摩多，这次……多谢你了。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，定会亲自登门拜谢。”

斯摩多心中一喜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，谦逊道：“陛下言重了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莱因殿下是我们兽神殿的贵客，我自然会尽心照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