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那些个反抗朝廷的贼人一个个都能做到——不必做到如太祖这样,只要能够经营好一方地区、让一地百姓都愿意支持、还能有效地训练士卒,那就已经足够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了。
甚至,割据一地、自立为王,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。
朱棣摇头:“能做到这些的贼首当然是极少的,”他打了一个比方,“就像是官场上的那些个官员,如果他们个个都忠心办事且有能力办事,而不是一直想着敛财收受投效,那整个朝廷就根本不需要任何担心,大明也绝对会一路向前。”
但是这种事情可能吗?怎么可能!
要说有没有办实事儿的官员,那当然是有的,大家还是有些理想的嘛;要说有没有清廉的官员,那当然也是有的,大明现在还不至于腐朽至如此地步;但要说有没有既清廉,又能真的办事儿的官员……
不能说没有,但数量一定非常稀少。
而如果这个官员不仅在官场往来中非常清廉,而且在家乡也没有接受各种土地的挂靠——就是那种免税土地的挂靠,那是基本上没有的。
土地免税,本就是朝廷给有功名的读书人的优待,也是鼓励读书的一种手段;但是同时,这个制度也确实会让不少土地平白不再缴纳赋税,而且这种土地将会越来越多……
总而言之,这种官员几乎是找不着的。
而同理,这样的匪首也是几乎找不着的。
虽然这个例子不是那么的恰当,但是能理解就行。
朱瞻基点点头,他也知道朝中大人们的情况,对此也没有想出来有什么好办法。
当年太祖手段何等酷烈,但依旧没能绝了贪腐的踪迹,可见只靠酷烈手段是不够的;那么,又该怎么办才能更好地制止贪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