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不知道的是,香皂的产地,在金水县!
“可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啊。”张春冷笑,眼中鄙夷更甚:“可若他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,哪怕是泡水霉烂的粮食,他也别想带走一粒。”
身在官场,有些风骨,自是不耻这种行为。
所以,才一直在这边陲小县,郁郁不得志。
若是一年后真能拿下南邑郡,这便是自己叩响朝堂大门的敲门砖。
不用去刻意讨好那些权贵,依旧可以进入朝堂,大展作为。
张县令起身,走出房间,在院门口,羡鱼孤零零的站在那里。
“奴家,见过大人。”羡鱼躬身行了一礼。
张春看向羡鱼,神情有些复杂。
初见时,她稚气未脱,在青馆里为自己研墨,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,至今仍无法忘怀。
如今她已经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了。
他不是没有想过占有她,可心中的抱负告诉自己,不能够留恋在女人的温柔乡之中。
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,是他对她说的,又何尝不是他对自己的质问。
可再次看到这张妖冶的脸,他更想说的是,临渊不羡鱼。
她太过美艳妖冶,自己无法护住她,若终有一天自己要在她和某件事上做取舍,他不知道自己会如何。
既然如此,那就从一开始不曾拥有就好。
既然昨夜楚渊打破了自己的一丝侥幸,那便证明天意如此。
他同意给楚渊售粮,又何尝没有这个女人的几分功劳?
“你随他去吧,若还能相见……”张春顿了顿:“罢了,不会再相见了,希望你能有个好的前程。”
“也祝大人万事顺遂。”羡鱼跪地,尤为尊崇,眼角滑落一滴热泪。
张春没有再回话,淡然的从她身侧走过,或许一切已经结束。
至少相识相知过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