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学志也是皮笑肉不笑,继续客气:“罗大人有心了,说起来一直都是罗大人宴请我,改天罗县令你一定要赏脸,让我设宴款待才是。
对了,听说县里那天香楼的曲子绝妙,酒水也不差,改天我请罗大人去品酒听曲。”
罗县令笑着,却摇头拒绝:“听曲品酒、吟诗作对那是你们这些文人骚客喜欢做的,我就是个粗人,还是就不去了。”
罗县令的不赏脸,让宋学志有些不悦,但并未表现出来:“也是,是下官考虑得不妥,罗县令勿怪,下官自罚一杯。”
“诶,宋大人误会了……”罗县令假意阻止,继续说着:“本官今日请宋大人来,是有一事相托。”
“罗大人请讲。”
“本来还不到收税的日子,可朝廷那边催得紧,今年的税怕是得提前收了。
你应该知道,我们衙门主簿也担任税官,可衙门的主簿近日告病,本官想劳烦宋大人屈尊。”
说着,罗县令举起酒杯,嘴角笑着眼神却满是算计,收赋税看上去是个好差事,可却不是那么简单。
哪年收赋税不要逼死很多人?平日里把人逼死也就算了,但现在情况可不一样啊!
况且收税就相当于从百姓牙缝里抠银子,不管换谁去百姓都会记恨的!
他为官数十载,可非常清楚被百姓记恨的坏处。
宋学志表面笑着,心底也在认真斟酌,这是罗县令第一次给自己指派工作,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是县里的二把手了,但毕竟刚来根基不稳。
自己还需要培育自己的势力,现在就驳斥显然不理智。
况且,收赋税那可是个好差事啊,在当今大夏,没有哪个税官不借着收税的名义大捞一笔的!
他现在提防的就是罗县令会不会是想在赋税上给自己挖坑,然后弹劾自己?
不过只要自己让手下人去做,就算东窗事发也牵扯不到自己头上来。
总之这趟油水,他捞定了!
“既然是罗县令交代的事,下官自然是要亲力亲为……”
两人在包厢中聊着,包厢外却有人把他们谈话的内容全都听在耳中,转身上了阁楼。
“属下见过殿下!”男人跪在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