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把本地诸多优秀的学子的文章,汇编成厚厚的一本。
从未为哪个学子出过专门的文集。
放眼整个天下,能专门出文集者,无不是林世海这种大宗师级别的大儒。
就连江南四大才子,他们四人也只是出了一本合集而已。
而且,就算出了专门文集,也不一定能保证畅销。
比如,如今那位内阁次辅的文集,虽印了不少,却都是他的门生,或者逢迎拍马的人买去了。
销量可以说极为惨淡。
出版专门文集,看似能扬名立万,可往往折戟沉沙,沦为天下士人笑柄者居多。
这也为何李少东家听了赵麟的话,苦笑摇头的原因。
在他看来,这位少年太轻狂了。
或者他认为自己写出了两首千古佳作,有了名气,够出版专门文集的资格了?
想到这里,这位李少东家便劝道:“赵公子,我的建议是,您出版专门文集的事,还是先缓上一缓。还是先把您这次的文章,放在编撰的院试合集里。”
“若哪一天,等您进入了翰林院,写的文章足够多了,再出专门文集也不迟。”
其实,他这番话已经说的足够委婉了。
意思就是你现在还不够格。
赵麟听了他这话,朗笑一声站起身:“看来我们是合作不了了,告辞。”
“不送。”这位中原书坊的少东家,也是一个傲气的人。
他见这少年如此执迷不悟,也就不再劝说。
唯一遗憾的是,这次编撰院试文集,少了此人的文章。
不过,也不妨事,拿五年前院试案首的文章,糊弄一下就是了。
反正这是常有的事。
就在赵麟准备离开之际,一声苍老却沉稳有力的声音喊住了他。
“小友留步。”
那位李少东家见到父亲竟来了,连忙起身迎接:“父亲,您怎么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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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,我再不来,我们中原书坊岂不是要失去一个好的合作伙伴?”精神矍铄,神采奕奕,鹤发童颜的老者冷哼一声。
赵麟回过身,也打量了一番这位老者。
对方大约七十余岁的样子,满头白发,身子骨却是极为硬朗。
面色红润,声音洪亮,一看就知是那种直爽坦率之人。
“哈哈,犬子无状,让小友见笑了。”
俗话说的好,伸手不打笑脸人。
更何况,赵麟一向尊老爱幼的:“老先生言重了。其实,小子能理解令郎的好意。”
“哈哈,小友果然不是一般人。”那老者说着便邀请他重新坐下,而后便开门见山道:“小友想出版专门文集?可否详细说说?”
赵麟暗自一叹,这才是老谋深算的生意人。
那个李少东家虽也十分老练,可其思想太过迂腐不化,远不如眼前这位老者。
随后,他便把自己的文集策划,详细讲了一遍。
那老者听了之后,沉吟了片刻之后,又问道:“小友真有把握你那九篇的闲暇之作,质量和院试的这篇差不多?”
“总体上差不太多。”赵麟点了点头,信心十足道。
那九篇文章,都是他写完之后,疯道人师父逐字逐词批阅后,其优秀程度当然不比院试中这篇弱。
如不是这样,他焉有信心出一本专门的院试文集?
那华服老者沉思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若是这样的话,专门为小友出一本文集也未尝不可。不过,最好还是附带几首比较好的试帖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