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这些彩头,都是来自那些官宦子弟的,而且不止一家。
若敢吃下,就得抱着要得罪他们的风险。
若是一家两家官宦,倒也无所谓。
可这些彩头,牵扯面极广,多达一二十家之多。
比如,“四秀”李凡的湘妃扇,若是吃下它,那么不但得罪了李家。
还得罪了“四秀”其他三秀,以及他们背后的“汴州三绝”。
购买一把湘妃扇,得罪的人就多达近十家之多。
谁敢去触个霉头?
这就是祁谦口中“没几个人敢吃得下”的意思。
“老祁,谁能吃得下?”张茂疑惑不解,同时连忙摆手道:“我张家虽不惧那些纨绔,却吃不下这些东西啊。因为没银子。”
他这副慌张的模样,让赵麟两人大笑不已。
“知道你没银子。”祁谦摆了摆手,而后向东指了指:“那位能吃得下,对他来说,九牛之一毛。”
张茂一愣,而后猛然点头大笑:“对啊,我怎么没想到呢,哈哈,他倒是真能吃得下。而且,还没人敢对他呲牙咧嘴。”
这下,一旁的赵麟懵了:“谁?”
“此事,你别管,等好消息就是了。明天那位正好邀请我去他府上,我和老祁一起帮你说和此事。”
张茂猛灌了一口酒,拍着胸膛保证道。
见他们二人如此神秘,赵麟也不便多问,满是感激道:“来,两位兄长,感谢的话就不说了,痛饮此杯。”
“来,干了。”
不知不觉中,已是深夜,三人又秉烛夜谈,直至不知不觉中都醉醺醺地睡了过去。
翌日早起,赵麟猛然惊醒坐起。
发现自己已睡在了一个软塌上,被褥,内衬都是新的。
不用说,定是三人喝的不省人事后,张家的家丁婢女伺候他换下的。
正在他迷糊之际,张茂爽朗的笑声传来进来。
“哈哈,赵兄弟,你和老祁都不行啊,我都起来了一个时辰了。”
话音刚落,身材高大的张茂走了进来。
“张兄,你可是习武之人,哪里是我们这些读书人能比的?”赵麟自嘲一笑,换好衣衫,在两个粗使的婢女伺候下,简单洗涮了一番。
“我刚才与你的扈从展兄比划了一下,他还真厉害。”
张茂突然笑道:“别担心,算是旗鼓相当吧,打的很是尽兴。”
赵麟听了这才松了口气。
很快,祁谦也洗涮完毕,出了房门。
三人又一起吃了一顿早餐。
“赵兄弟,要不你一会与我们一起去一个好玩的地方?”
张茂提议道。
赵麟知道他们二人应该是受到了某个大人物的邀请。
“哈哈,不了,今日我还想去拜访一下几位同窗,就不与你们一起去了。”
张茂、祁谦二人点了点头:“好吧。那等我们今天给你说和好了,就派人通知你。”
昨日,二人已经知道了赵麟的住处,倒也不怕找不到他。
“好,那小弟就先行告辞了。”
“好,我们送你。”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