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抽着气边咬着牙扶着对方胳膊从地上站起来,萧云樱摊开被划伤的手掌,朝伤口吹着气想缓解疼痛。
万钧朝退到自家主子身旁,自认为小声的道:“主子,这姑娘不是装的,牵羊的绳子捆在她腰上,刚才直接被羊带飞了,落地后拖行了老远,身上的棉衣都被划烂了。”
萧云樱忍不住朝他们翻了个白眼:“有什么好装的,得亏现在是冬季,我穿着棉衣,这要是夏季,衣裳哪够磨的,皮肉都得被划烂了。”
无比庆幸自己反应够快,身子落地之前努力抱着头,脸才没有先着地。
右手掌心的擦伤是因为落地前条件反射的撑了下地面,萧云樱活动了下手腕,有不严重的刺痛感,应该是扭了一下。
“姑娘想怎么样。”
“什么叫我想怎么样,说的我好像要讹你似的。”
萧云樱不是个与人斤斤计较的性子,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全算男子的错,自己也是有责任的。
况且这男子不像普通人,从言行和穿着上能看出来是个清冷孤傲的性子,能停下询问她的情况,没有直接离开已经是不容易了,想来是不可能与她道歉的。
看在他们俩腰间的长剑上,萧云樱决定大方一些,不与他们计较了。
“算了,这件事咱俩都有责任,半斤别说八两了,你们走吧。”
算她倒霉,等伤好了一定要多喝几碗羊肉汤补回来。
黑衣男子叫住了她:“我让万钧送姑娘去医馆吧。”
萧云樱扯了下绳子:“不用。”
母山羊这会子又变得温顺了,迈着蹄子走了过来。
萧云樱点了点羊头:“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杀了你吃肉,故意折腾我的。”
母羊没反应,松开绳子的小羊没有离开,过来咩了一声。
万钧看了一眼自家主子:“姑娘是下曲村人?”
“是啊,怎么了。”
萧云樱把腰间的绳子解了,捡起地上的绳子一起握在左手里。
万钧想问一句认不认识他家主子,黑衣男子的脸转向了他,他仿佛看到了自家主子黑布之后的眼睛,在无声的警告自己,不要多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