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!

走到今天这一步,不都是你们逼的吗?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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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家跟着一起送灵的人都听到兄弟二人的对话,一时间,全都五味杂陈。

芦苇荡当家主的这些年更像一个傀儡的皇帝,空有尊号而无实权。

族中几名族老,就是权势熏天的内阁重臣,卢苇荡的任何决策都不会得到允许。

他只需要安静的做一个吉祥物。

存在的意义就是每日跟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,以酒肉为媒,维系着和谐,联络感情。

卢苇荡不说话了!众人现在也不敢再多言,只能跟在后面默默前行。

每个人的头都低垂着,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,显然是都在为以后打算。

走到崔家的巷子口,里面忽然走出了另一队送葬的队伍。

芦苇荡抬眼一看!咦!崔家之人!

他伸长着脖子,向后打量!只见牛车上有七八口棺材。

芦苇荡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,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。

‘哟,真是巧了!你们家也死人了?’

他身后的卢家人面面相觑,纷纷以手掩面,‘这话也太直白了吧?哪有人这么说话的!’

一时间,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尴尬。

崔家的队伍中,气氛本就有些沉闷。

听到如此刺耳的话,崔健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,狠狠地瞪了芦苇荡一眼。

这人今天怎么回事!

怎的如此不会说话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

但碍于场合他只能勉强压下怒火,尽量保持冷静。

‘你们家先走吧!’

芦苇荡也不谦让,毫不客气的走了出去。

却在抵达下一个巷子口时,突然被崔牛拦住了脚步。

‘诶诶!,卢家主,墓地也有大酬宾活动?’

此言一出,崔家队伍中,尤其是崔牛身后的众人,也都纷纷以手轻拍脸颊。

家主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!

卢苇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。

‘呵呵,崔牛,你可真是个二逼!说话也不看场合!

我们卢家可与你们比不了,我看你们是拼单下葬。

我卢家最多就是砍一刀!

崔牛对卢苇荡的反讽充耳不闻。

一个劲儿的左右环顾,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,直至捕捉到远处大表哥家的队伍也跟在卢家队伍后时。

神色顿时微妙地缓和了几分。

还好,还好!只要不是他们一家死人就行。

收回视线,看着卢苇荡身后的棺椁,带着几分试探与不确定。

‘你们卢家……噶了几个大儒?

芦苇荡眉宇间轻轻一挑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,‘大儒?那可没有,我家噶的是卢正清。’

崔牛眼中闪过惊讶,‘三房的卢正清?他不是正值壮年,怎么会死的如此突然?’

芦苇荡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,‘哦!没什么,看他不顺眼我就把他杀了!

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崔牛一眼,不再理会对方,带着队伍走了。

崔牛凝视着卢苇荡渐行渐远的背影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。

他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看不透卢苇荡了!

目光转向崔健所在的队伍,他快步走了过去。

’大表哥,卢家那边怎么回事?

崔健闻言,面色凝重,眼中也露出了几分忌惮。

‘他昨晚像是疯了一般,把卢正清、卢邑、还有卢崈,这三位都……都杀了!手段极其残忍。

崔牛瞪大了眼睛,有些难以置信。

‘不对呀!他明明只带走了一口棺椁!

卢邑,卢崈的棺椁呢?’

崔健没说话,只是用手指了一个方向!崔牛顿时了然,心里也是一阵暗忖‘真狠啊!’

郑双飞看到崔健,崔牛两兄弟就走了过来,正好听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!

‘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苦笑!

‘真是悔不当初,轻信了卢元基的谗言,如今非但没有利用这些人制衡李世民。

反倒是让他趁机把这些位置都安插了自己人。’

崔健跟崔牛心情本就因为家族里的一些大儒自缢有些阴郁。

听到郑双飞的话,脸色就像吃了屎一样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