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咬牙关,努力压制内心的怒火。
在这一刻,他的心里充满了悔恨。
后悔自己没有听从家族的安排,直接投毒毒死这帮贱民。
心中暗自发誓,只要让他出去,他肯定会带人回来用毒药把这些贱民全都毒死。
必须让这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,这一巴掌要让他们用命来还。
然而,围观的百姓早就跟张全蛋一样跃跃欲试,想要打人。
现在有人带头,他们哪里还忍受得住。
纷纷加入其中,你一脚我一脚,卢文瀚瞬间成了众矢之的,被轮番猛踹。
当卢文瀚被带到戴胄面前时,他就像个破布口袋,铺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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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胄上前仔细地在卢文瀚身躯上搜寻着。
终于,他在卢文瀚的腰间发现了一块精致被踹变形的铜牌。
转身面向那些跟过来的百姓,把铜牌给众人看了看。
‘五姓七望卢家的腰牌!正是让你们流离失所,无家可归的家族之一。’
此言一出,人群中顿时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。
一些百姓眼眶顿时就红了!
尤其是死了儿女的百姓,想要弄死卢文瀚的眼神丝毫都不掩饰。
‘往后若再有此类事情,我希望你们还能像今天一般,保持清醒的头脑。
你们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,陛下正竭尽所能,为你们铺设一条通往更好生活的道路。
但世间总有那些心怀叵测之人,企图阻挠这一切。
你们需明白,一些人是不希望看到你们过上好日子的。
戴胄话说的掷地有声,说完之后,他便不再多言。
而是直接转身,带着被擒获的卢文瀚踏上了马车。
车轮滚动,向着西山的方向缓缓行进。
有些事情,戴胄不想去多说。
陛下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,若是百姓还对陛下抱有怀疑态度。
他会直接将这些百姓踢出新城,赶回原籍。
他戴胄虽然心疼百姓,不忍见他们受苦。
但也不会给他们贯出一身臭毛病,听风就是雨。
有那个时间,他多情陛下哪里搞点好东西不香?
戴胄自从见到李世民挥挥手就整出几千头耕牛。
戴胄就意识到,陛下可以变出耕牛,那人是不是也可以变出来?
这不得不让他有一种压迫感!
没了往日的怀柔,用的全是手段。
他可不想陛下某天在自己的面前变出几百人。
让自己从民部尚书的位置上滚蛋。
虽然那种情况不可能出现,但谁又知道呢?
这种手段任谁见了他不害怕吧!
总而言之,戴胄决定要在明日太阳升起之时,把所有难民迁移都安置妥当。
他要把别人干不了的都干了,别人能干的他也要抢着干。
他势要成为大唐第一代卷王。
但是从哪里开始呢?
透过马车门帘的缝隙,戴胄看到路边的百姓灵光一闪。
扭头看向身旁,神情专注的儿子,戴至德。
’行之,为父有一要事让你去办!
此事需隐秘行事,方能事半功倍。
你且附耳过来,听我细细吩咐。‘
戴至德靠近父亲倾听对方的秘语,随着话题的深入。
他的眼睛不禁瞪得如同铜铃般大,脸上写满了惊愕。
‘父亲,这……这不太好吧!
此举是否过于阴损?若
真如您所言,给百姓投泻药,那不仅有违人道,更会让展开的工期陷入停滞,岂不是得不偿失?’
戴胄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。
略带无奈地拍了拍戴至德的脑袋,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教诲。
‘你这孩子,读书不是读死书,要懂得变通。
为父这么做,也是为了让百姓知道。
五姓七望对他们的迫害从没停过,从而心生怨恨。
而我则可以借此机会,巧妙地引导百姓的情绪。
同时向陛下求取解药,解救百姓于水火。’
‘这样一来,百姓不仅会对五姓七望产生强烈的排斥感。
更会对陛下心存感激。
而我如此为君为民,陛下自然会对我更加满意,信任有加。
这么简单的一箭三雕,既能巩固陛下的民心,又削弱了五姓七望的声望。
陛下还能记着为父的好!何乐而不为呢!’
戴胄一番话,说得条理清晰,一点点掰开揉碎讲给自己儿子听。
戴至德心中对父亲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。
马车上,被困在一旁的卢文瀚全程听了遍。
不停的翻着白眼。
‘真脏啊!’
‘你们说话就不知道背着点人吗?
多少有点不礼貌了吧!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