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信抬头看着空中飘荡的旗帜,神色淡漠地说道:“告诉伙房!这几日多放油水!让麾下的兄弟吃饱喝足!准备打持久战吧!”他的声音平静,但其中却蕴含着坚定和决心。
夏侯淼快步走到夏侯信身边,语气沉重地说:“将军!城内的粮草也不多了!”夏侯信面色一愣,转头看向夏侯淼,眼神中带着震惊和愤怒:“怎会如此?”
夏侯淼皱起眉头,面露无奈之色:“这几日我们的粮道上出现了多股骑兵骚扰,运粮的士兵已经折损了数千人,一直无法将粮食运送上来!”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当前局势的忧虑。
夏侯信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问道:“朝廷这是干什么吃的!我们的战线什么情况!他们难道不知道吗?不增派援军也就算了!现在竟然连粮草都没了?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,眼中的杀意更是蒸腾而起,显然此刻的情况是他怎么都意想不到的。
夏侯信紧握拳头,脸色阴沉地说:“我等在这里浴血奋战,死伤无数,可朝廷呢?他们却连粮草都不能保证供应!这不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吗?”他的语气中满是悲愤与无奈,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。
夏侯淼叹了口气,安慰道:“将军,眼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粮草问题。或许可以向附近城池借调一些,或者让朝廷组建一支精锐部队护送粮草过来。”
“朝廷现在也是自顾不暇了!东边的战线虽然稳定了下来,但是朝廷临阵换将,直接将太子换成了李罡!双方僵持在了徐州那边,眼下朝廷是无兵无将支援,现在的我们已经成为了孤军了!周边的城池也是指望不上,他们的兵力能够守住城池就不错了,哪里还敢出兵援助!”夏侯信说到此处,语气中满是无奈和苦涩,几乎将当前局势和周边城池守将的心理摸了个七七八八。
“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?”夏侯淼一听,脸色顿时恼火,他们打了这么久,后勤问题竟然连叛军都比不上,这不是大大的讽刺吗?
“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!刚才的策略全部都用上吧!”夏侯信无奈的叹息一声,正所谓黔驴技穷,眼下他也没了什么办法,只能依照计策行事。
夏侯信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,语气低沉地说:“明白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夏侯信还在思考着应对之策,就在这时,对面的号角声缓慢地响起。
此刻,公羊焚天站在鹿台上,他背后的四杆大旗随风飘扬,那赤红色的火焰旗帜在这片天地间显得格外醒目,仿佛一团烈火席卷天下。
此时的公羊焚天站在高台上,遥望着对面的宛城,手中的令旗猛地一挥,身后的传令兵顿时大声吼道:“进攻!”
“呜呜呜呜!”战场上的号角声渐渐奏响,三十万大军一同朝着前方奋勇前进,脚步之声,震动的整个天地震颤。
公羊焚天一脸冷冽,他高举右手,眼神坚定,大声命令道:“投石车全面轰击城墙!盾牌手抢占前沿阵地!弓箭手做好准备!”他的声音犹如雷鸣,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。
“得令!”麾下的传令兵听到这个命令后,立刻放下手中的旗子,左右挥舞起来。
与此同时,五千辆投石车开始缓慢地向前推进,它们组成了一道黑色的阵线,迅速包围了整个宛城。这些投石车高耸入云,给人一种无法逾越的感觉,让人不禁心生恐惧。
公羊焚天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,眼中闪烁着决然和冷酷。他深知这场战斗的重要性,也明白自己所肩负的责任。他必须要打破这座城池,才能得到兵书的另外两卷,同时自己也没有退路,因为现在的自己是叛军,只有推翻了乾朝,自己才有活下来的可能。
而此刻,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。投石车的推进引起了城中守军的注意,他们站在城墙上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。
然而,他们并没有退缩,而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,十分好奇的打量着对方的庞然大物,毕竟这东西他们第一次见,在乾朝以往的历史上,投石车还没有问世,这也是这些士兵并不惧怕的原因。
公羊焚天深吸一口气,然后用力一挥手臂,下达了最后的命令:“放!”
随着他的一声怒吼,满天的投石机同时发动,无数的巨石如雨点般向城墙上倾泻而下。这些投石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,仿佛天地间都在颤抖。五千辆投石车同时发射,形成了一场壮观的石雨。
每一块巨石都带着巨大的冲击力,狠狠地撞击在城墙上,引发了剧烈的震动。城墙上的石块被炸飞,尘土飞扬,守城的士兵们被震得东倒西歪,慌乱和恐惧的情绪在城墙上蔓延,即便是夏侯信也是被投石车的力量所震慑。
“轰轰轰!”投石车的攻击持续不断,每一轮攻击都让城墙遭受重创。城墙上的防御工事逐渐被摧毁,原本坚固的城墙也是露出来如同老树根般的裂缝。
公羊焚天看着眼前的景象,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。他知道,只要持续下去,胜利就在眼前。
“混蛋!放箭!压制对方快!”一连被轰杀了三四次,夏侯信这才反应过来,指挥士兵打算用弓箭压制对方的投石车。
“嗖嗖嗖!”城墙上的箭矢淅淅沥沥的落下,但公羊焚天的军队早已有所准备。盾牌手迅速占据了前沿阵地,挡住了敌人的箭矢为后面的投石车提供了充足的保障。
而公羊焚天则指挥着投石车继续攻击,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。投石的轰炸声、士兵的喊叫声以及城墙的破裂声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。这场战争的激烈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,双方都在拼尽全力争夺着胜利。
“轰!”夏侯信正在指挥士兵反击,突然天空中一道狮子头大小的石块直接向着夏侯信砸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