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!你那次召臣过来不是有急用,府邸内的开支已经是十分庞大了!已经没有多余的钱财,还请太子不要为难末将!”吕范年对陈镇的询问,直接开口回绝,态度十分坚决,意思也是十分明显;没钱,别找我要。
“这次不同以往,我需要买一些匈奴的奴隶,他们擅长单骑作战,在必要的时候能够迅速扭转战局!同时也是为了更好地训练骑兵,将他们的骑兵作战方法教授给麾下的将士,取长补短,激发军队的战斗力!希望你能帮助我一下;况且永王送给孤王的这些钱财,尚还充裕,买这些个奴隶,应当不成问题吧!”陈镇双眼微微眯起,语气也是严肃了三分,没有以往的玩世不恭,而是以一种质问的口吻询问吕范。
“殿下!非吾族类其心必异,钱还是应该花在刀刃上,这几日的羊皮收购和赶制棉甲,这人工费和材料费都是一大笔开销,家大业大也经过不起这样的折腾,还请殿下莫要乱来!”吕范听闻陈镇要购买新匈奴人,还要用他们做骑兵,顿时有些不乐意了,在他看来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
此刻的吕范面色也是严肃了些,说话的语气也是重了三分;他是彻彻底底的中原人,对于北方的匈奴没有任何的好感,虽然当面拒绝陈镇;但是言辞中的否决之意,已经十分明显了。
“单是依靠我手中的这些兵马若是没有特别的战斗方式,根本难以创造战绩,所以这次我必须买!你就说府库中还能拿出多少钱财!直说吧!”陈镇也是懒得和吕范打官腔,这一次直接一点,言辞中满是斩钉截铁,显然这件事情已经无法逆转了。
“最多五十金!多了微臣这里也没有!”吕范也是斩钉截铁的回答,五十金在这偌大的洛阳城,连个水花都砸不出来,对于刚刚得到永王资质的几千万两来说,不过是九牛一毛的毛尖尖。
“你!”陈镇被气咬牙切齿,好半晌气的说不出来话,一咬牙道:“吕范!你莫要觉得孤离开了你就不行!”
“殿下若真是如此想,那微臣也没有办法,全凭殿下你自己做主!”吕范两手一摊,一副我无所谓的表情,大有一副你看我不顺眼就将我赶走算了,反正我也不想干了。
“你”陈镇被气得不想说话,牙齿咯吱咯吱地咬了半天,好半晌道:“许褚!把我在洛阳城外的庄园给我卖了!”
“殿下!”吕范没想到陈镇这般坚持,面色瞬间一变,急忙阻住陈镇,而后犹豫再三道:“一千金!若是殿下还在坚持!那末将只能辞官返乡了!”
“你........”陈镇被气的说不出来话,最终看向一旁的陈到道:“行!陈到!”
“末将在!”陈到拱手上前,眼神肃穆的上前听令,不知道自己这位主子要下发什么命令。
“拿着一千金!给我去找丁狗奴!能卖多少是多少!记住我只要年轻力壮的,那些年老体弱的就算了!”陈镇坐在主位上,看着吕范是无奈扶额,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气人了,偏偏目前将钱财交给他自己是最放心的。
毕竟他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,还会给其他人面子;他就像只貔貅,只进不出;但有知晓国家大义,有他在,陈镇的后勤会积累大量的财富,这也是他的后勤保障。
“得令!”陈到一听,正欲起身前往,吕范此刻却是坐不住了,追着陈到的步伐,一同出去道:“末将和他一起去,殿下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,上次我听说您花了三百金买了一个奴隶!今日我要到看看!这些奴隶到底有没有那么贵重!”
“行行行!”陈镇也是懒得再和他废话,他想去,那就随他去了,免得还在自己这里碍眼,惹人厌烦。
两人刚刚离开,陈镇看着手中的竹简,眼见还有诸多的事情尚未定夺下来,随后便是召见了祝玄武和荆燊,攀谈一番后,随着两人前往了兵器库,检查军中的兵器。
一入军械库,一股子沉重的霉味便是扑面而来,显然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打开了,军械也是颇为陈旧,这让陈镇心头猛地一跳,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,可看着眼前这个架势,这些东西能不能用都是两说。
陈镇随意拿起三石强弓,双臂使力,只是稍稍用力,这个长弓就硬是被拉断,顿时陈镇怒不可遏,刚想要发火,后面乐辅却是不情不愿的跑来,看着陈镇拱手道:“参见太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