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喝的酒!驱驱寒气!”懿明皇后眼见这宫中的气氛不对,亲自拿着酒壶想要给乾玄宗斟酒;看着体贴入微的懿明皇后,乾玄宗只觉得头疼,冲着身侧安长海挥手示意他接过来,同时对皇后以教训的口吻说道:“这些端茶倒水的小事就让下人去做就行了,你贵为一国之母不必忙碌,坐下来一同吃些!难得见到这两个小畜生!”
这一句算是将陈镇和陈达两人都给骂进去,陈镇揉了揉眉头,随后夹起一块鱼肉,正想送入嘴边,乾玄宗却是说道:“太子今日的气可消了!”
陈镇刚准备吃,听着乾玄宗的询问,原本按照规矩他应当将筷子放下,但是此刻的陈镇直接将筷子上的鱼肉送到嘴里,这无疑是无礼的行为,懿明皇后看罢,正想教训陈镇,乾玄宗却是摆手打断,示意陈镇继续。
对此,陈镇边吃边说道:“父皇!见谅,在军营中争分夺秒的习惯了;至于刚才的问题,儿臣想问陛下,这是在问自己的儿子,还是在问太子!”
乾玄宗一愣,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反问自己,随意拿起桌子上的嘴布擦拭着手掌,慢悠悠地开口道:“自然是问儿子!”
“那就没有!”陈镇咀嚼着嘴中的鱼肉,看着眼前这个便宜父亲,直接和他对视,再看着懿明皇后和陈达那惊愕的眼神,陈继续说道:“挨打了,心中有些火气是在所难免的!父皇也别见怪!民间有句俗话叫做父子哪有隔夜仇!这句话在外面还行,但是在皇宫里好像就不太适用!”
“你是在责怪孤封禁你一事!”乾玄宗看着陈镇,双眼猛地眯起,周身的气势也是层层散开,眼神颇为锐利,吓得懿明皇后想要跪地求饶,陈镇看罢,直接伸手扶住懿明皇后,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。
“还好吧!就当是修养了!只是不习惯当做父皇你的棋子;天下中拿自己子女的婚事作筹码!父皇你不是第一个人了,也不是最后一人,能理解;但是身为当事人就没那么开心了!”陈镇学着乾玄宗的模样拿起嘴布擦拭着嘴角的油渍,随后补充道:“扬州那边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!你放心,这条腿还经得起折腾!”
“你明白朕的意思就好!扬州的局势比较混乱,你若是能处理好!朕记上你一功!”乾玄宗看着陈镇,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出去一趟后像是换了个人一样;行为比之以往少了些拘束,反倒是豁达许多,平日里和这个儿子说话,都是规规矩矩的,自己看着就烦,如今这般聊天,倒是省去了些烦心事。
“功劳就不必了!只要不计过失就好了!”陈镇对视着乾玄宗,看着懿明皇后和陈达都没有动用筷子,只怕是两人现在心中都在担忧着,陈镇随机话锋一转道:“眼下快要过年节了!陛下可着急!若是不着急!我等开春再前往扬州!这天寒地冻的路也不好走!”
“这个随你!你若是上干子巴结自己两个老丈人,朕也不拦着你!”乾玄宗看着陈镇,话外的意思就是,你这两位老丈人可是你在朝中的一大助力,你自己还不把握把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