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交给我保证万无一失”乌惠嘿嘿一笑,那张尖酸刻薄的脸颊倒是颇为自负;张霸只是扫了他一眼,也是有些嫌弃,懒得和这家伙说些废话,默默的坐上自己的位置,看着桌案上的烤羊腿,已经劳累一天的张霸拿起桌子上的焦香酥脆的羊肉,张口便是撕咬了一大块,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。
乌惠也是笑呵呵的做回了桌案前,刚打算吃饭,大帐外却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声音更是显得尤为慌乱,只听得这名小兵大声呼喊道:“将军!将军出事了”
正在吃饭的张霸顿时怒火中烧,猛地将手中的羊腿肉扔在了桌子上,脸色难看无比道:“吵什么吵!出什么事情了”
“白巾军袭营了”士兵额头上冷汗直冒,一个扑腾,被帐篷外的石头绊倒,脸上满是灰尘,说话时声音中满是惊恐。
“什么?”张霸噌的一声站起来,看着这名士兵,当即质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情!给我说清楚!敌军来了多少人”
“足足有三千人!”士兵面色恐惧道。
“三千人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”乌惠一听,顿时被气乐了,刚刚拿起的羊骨头,更是直接被他扔在了地上。
“他娘的!这陆溟真是欺人太甚,只有区区三千人,竟然来袭击我的营寨”张霸怒不可遏,直接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桌案,提起兵器架子上的长枪,猛地往身上一挂,大步向着帐篷外走去,翻身上马,张霸怒视着前方,冲着众人大声嚷嚷道:“全军迎战!给我杀了陆溟”
眼下正是日落西山的时候,伸手不见五指,只能依靠微弱的火光来看到敌军的动向;因为天昏地暗的原因,使得两边士兵在战斗的时候都受影响,甚至于会有敌我不分的情况。
身长九尺的陆溟身穿黑龙断金甲,头戴白巾,阔面重颐,虽然俊秀但不失帝王霸气,胯下骑着一匹乌黑战马,手中拿着一柄狮虎槊,背后白色的披风随风摇摆,颇有万人敌之姿态;一双虎目盯着前方,眼神凶悍无比道:“一个不留!全部杀光”
“杀”数千人波涛汹涌般的怒吼,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吼声,而在陆溟身后更是树立着白色黑边的军旗,上写着一个大字,上书一字名曰:山。
“山字营!是陆溟麾下的山字营!快防御!快防御”为首的乾军千夫长是个有见识的,知晓着陆溟麾下山字营的厉害,当即冲着两边的士兵大声怒吼道。
“放箭!放箭”
“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”漫天的箭矢在空中穿梭落下,巫素玄看着空中落下的箭矢,眼中闪现一道冷笑,大声嚷嚷道:“都他娘的长点眼睛!死了老子可不给你们收尸”
“哈哈哈哈哈!将军放心!只是区区这点箭矢!还影响不到我们”巫素玄身后的士兵哈哈大笑,浑然没有将空中的箭矢放在眼里,手中高举着盾牌,一个劲的向着前方冲锋;空中射下的箭矢不是落在空地上就是被手举着的盾牌给格挡下来。
为首的千夫长脸色瞬间骤变,看向身后的士兵道:“弩箭给我用弩箭!快”
“蝼蚁!莫要妄图挣扎了”陆溟骑着胯下战马,在战场中窜梭如风,手中的狮虎槊猛然一槊挥下,此槊在空中闪现化为一道圆弧,迎面便是将下面的乾军千夫长人头分离。
“给我冲!杀啊”陆溟手中狮虎槊猛地一挥,冲着身后的武将下令:“蔡鲨!你率领五百精锐向着西面进兵!潘虎你占据高地,利用你麾下士兵神箭手的优势,给我们创造机会!索并甲!你率领一千人给我向东面冲锋,巫素玄你给本将守好大门,出了事情唯你是问”
“主公放心!有末将在!这个营门他们夺不回去”巫素玄冷哼一声,手中长刀猛然倒插葱在地面,反手捡起地上一杆长矛,冲着身后的士兵怒吼道:“死战不退”
“死战不退”
“主公!那你怎么办?”说话的乃是蔡鲨!此人虎背熊腰,声音洪亮如钟,眼神彪悍,为人擅长使用一柄双刀,两手各是有着百斤之力,在陆溟麾下,是仅次于巫素玄的头号战将。
陆溟轻蔑一笑,催动着胯下的战马,神情淡漠道:“我一人足矣抵挡千军万马!这些鼠辈还伤不了我!”
“主公神勇!我等佩服”这些人也没有因为陆溟的孤傲而感到愤怒,反倒是心悦诚服的尊敬;对此陆溟浑然不在乎,猛然催动胯下战马,急促朝着正中央的张霸军营杀去。
“驾”陆溟纵马疾驰,一双虎目盯着中军大帐的张霸,眼神冰冷且杀意浓重道:“挡我者死!”
“轰轰轰!”只见陆溟双手握紧手中的狮虎槊,额头上青筋暴起,一个人直接挑起整个马车,迎面便是向着身前挡路的乾军士兵砸去。
“轰隆隆”这个战车在空中足足有六米的高度,刚刚冲杀来的士兵看着眼前的架势,顿时面色大惊,刚想要躲开,但是因为天黑,陆溟的力量实在是太大,还没反应过来,身下的这些士兵顿时被压死一大片。
“混蛋!贼将休要猖狂!乌惠来也”身为张霸身边的副将,乌惠此刻若是再不站出来,怕是能被身后的士兵戳断脊梁骨。
身长七尺的乌惠骑着战马,手中拿着一柄红缨枪,一路驰骋,冲着陆溟的方向俯冲而来;面对乌惠,比他高上一个头的陆溟连杀他的兴趣都不高,看着近在咫尺的乌惠,陆溟挺枪走马,眼神凶狠凌厉道:“杀”
此刻陆溟一声怒吼,手中的长枪在空中化为残影,乌惠看罢,挺枪杀去,两者兵器碰撞,在空中爆发出铿锵有力的兵铁交鸣之音,随后乌惠手中的红缨枪直接应声而断,陆溟手中狮虎槊长驱直入,一招便是贯穿了乌惠的心肺,锋利的狮虎槊头直接贯穿了乌惠的身体,在战马狂奔惯力的影响下,直接拖拽着乌惠的尸体落下马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