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镇看罢,也不理会郭宗,随即看着这些俘虏道:“吾乃大乾皇太子陈镇是也!”

此言一出,许多人心情低落的人哭声更大了,气氛彼此渲染,很难想象,这些二三十四五岁的汉子,一个个哭成了泪人。

其中还有一个年岁不足十七八岁的少年,也是哇哇哭出来,嘴中不时喊着:“娘,孩儿不孝,俺还不想死了嘞!”

哭泣声一片接着一片,这可把在俘虏营中的祁獒给激怒了,猛然站起身子,大声怒吼道:“他娘的,哭什么哭!大不了一死,咱们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!”

“放肆!”张均怒极,想要拔剑斩了此人。

陈镇却是急忙拦住,看向祁獒道:“你是何人!”

“某家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!人皇麾下目众,祁獒是也!”祁獒不卑不亢,大声的说出自己的名字。

陈镇听完,也没有和他所说,而是看向这一个个哭成泪人的白巾军;当即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,陈镇走上去。

陈镇拔出腰间的匕首,来到一员面容三十多岁的汉子身前,看着他脏兮兮的面颊,直接割开了他的绳索道:“好好活下去!处理一下伤口,吃点饱饭!好好睡一觉!”

“您……您真的是太子殿下吗?”那名三十多岁的汉子眼含热泪,随后猛地跪下道:“我刘二汉,全家十二口本本分分,劳碌耕种,可一场天灾人祸,让我十二口人家死的就剩下老夫一个了,殿下,您说我不反我还能活下去吗?殿下啊!请您饶恕啊,殿下”

陈镇心中猛然一紧,听闻刘二汉的话语,陈镇深思良久,随后再众人的诧异下,猛地跪了下去。

“殿下!你这是做甚!为何跪这些贱民!速速起来!”张均一看,差点魂都吓没了,前面护卫的龙且和虫达二将,脸色顿时煞白,急忙让开身子,在前端左右两边跪着,不敢受陈镇的跪礼。

要知道,能够让陈镇下跪的人,除了天地,就只有当今陛下和皇后,他们哪里敢僭越;在这个礼乐严谨的年代,一个不慎这是要杀头的。

祁獒也是被陈镇这一手操作给整懵逼了,眼皮子直跳,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