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朱总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。
回望车队,他看见妹子又在听书取乐,其中有个说书的咳嗽了一下,自己妹子就让玉儿递上了水。
这几个说书的倒是忠心。
再望远处,他好像已经看见了那集市的千里连营,昏暗的天际好像都被其下的热闹惹红。
“陛下,看来今年收成该回好了,末将刚刚检查周边农田,都开始正常结穗了。”
“在汝宁府那边的见闻也并不是特例,这边到夜晚也有当地官员带着老农在进行着巡夜,查看地里情况。”
二虎终于回报,然后就被老朱笑着痛批了一顿。
“咱看看!”
“好啊!好啊!”
“这青穗结实!”
“谁让你掐杆的!不会连根一起挖吗!你知不知道这一株稻长成了,可能就是一碗米!今晚不许吃饭!”
原来老朱是从穗往下看,先是惊喜穗粒的踏实,然后想看根扎不扎实,结果就看见了一根杆。
是自己先前没说清楚,但错肯定不在他,毕竟揣摩上意是基础。
“是。”
二虎先是茫然,然后赶紧认错,头冒虚汗。
掐杆这事自然不是他做的,他在亲自确定南河与汝宁是否有异,毕竟这才是重中之重,但错肯定是他的。
幸好带回来的是一个好消息。
二虎认错过后,下去继续进行自己的保卫工作。
吹着南河经过农田过滤后的风,二虎不时回看营帐中心,他媳妇玉儿也在不时看着他。
他心里又何尝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但与皇帝朱重八不同。
他感觉自己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在什么地方。
老朱感觉自己妹子有些奇怪,周围一切好像也都有些奇怪。
二虎,也是一样。
他同样感觉到了玉儿好像在隐瞒自己什么,对望时的关心里,夹杂了一些其他东西。
大到整个南河布政司,小到南河府,也很奇怪。
他们走的太顺了。
顺利到不敢想象。
所有的意料之外,好像都在意料之中。
包括刚才自己手下的不懂事。
“将军!都是属下的错,害得您不能与夫人亲近,您责罚属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