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陛下,殿下!”
“是郎中涂杰从安阳府传来的消息,上言赵府十八巡查之一,在检查安阳府铁路中枢建造情况时,发现当地皇庄竟有人从中作梗,将没有任何留名的材料运输到现场……”
“另外就是涂郎中对自己失察……”
“行了,咱没兴趣听那些屁话!”
王半读完关键信息后,那涂杰自认失察之罪的内容,皇帝朱重八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再听,直接将他打断。
他只能将信件默默的放到皇帝朱重八的案桌上,然后又退到门外,安静站着。
啪!
“真是气死咱了,你瞧瞧,满朝文武在那赵府人面前就好像一个个酒囊饭袋一般!”
“咱还得每天上朝听那群酒囊饭袋在那里夸着天下欣欣向荣!”
皇帝朱重八先前已经把自己的案桌给清理了一遍,现在他就只能拍桌板。
“父皇,依儿臣看来,那涂郎中应该不是没有发现其中龌龊,而是其有所不敢,这满朝文武应该也是这般。”
好在朱标还在现场,及时将老朱对满朝文武的杀意削减了几分。
“不敢?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!咱不是早就发过圣旨,一旦发现不法,所有官员皆可检举吗?就算是百姓中,咱也直接发了大诰!”
“难道天底下就那一家姓赵出来的人不畏权贵,什么都敢吗?”
这次也是真给老朱气昏了头,一时间把答案给说成了问句。
搞得太子朱标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对呀,父皇你好像说的没错。
满朝文武来自整个天底下,好像独赵府的人个个都不怕死。
个个都不怕死。
多么可怕的一个事实啊。
为什么呢?
御书房里面,这对父子,这对日月王朝权力金字塔顶峰的男人。
在此时此刻,心里面都生出了这样一个问句。
赵府的人,是没有富贵可享吗?
绝对有的。
皇帝朱重八清晰的记得,他已经把赵府得的赏赐的限制给解除掉了。
那是为什么呢?
两个人的脑筋都在这一刻疯狂的转动。
当然,太子朱标肯定没有老朱想得那么疯狂,他还是记得曾经的太傅。
但在此刻,也只是记得了。
这一点也不妨碍他如果想到了很好的解决办法,却需要牺牲……
毕竟,他是朱家王朝的太子,朱家王朝的第二代君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