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又不得不做。
“现在宰相制已经被取消了,天下权利全交由皇上,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。”
“只有西南,还算安全。”
“给你的信物一定要带好,到时候我会劝谏皇上,将西南诸国王室尽灭,朝内官员不够,德行锦衣卫就一定会去。”
“抓好这个机会,咳咳,带领学子一事,以后就看你的了!”
赵征对着李进,说出了内心话。
“恩师!您为什么要这么说,难道您不去吗?”
“学生能耐不足,岂能受此大任!”
李进现在只感觉自己怀里的那道圣旨信物发烫,又犹如铁水般滚烫。
赵征的话,是在对他交代遗言了。
“咳咳,就算我想去,皇上也不会放我走的。”
“整理好你的情绪,吴风手下的锦衣卫还跟着呢,别被他们看出破绽。”
“笑一笑。”
见着赵征眼中对自己的期盼,李进忍着泪目,半天才终于挤出了一道笑容。
“恩师!学生会努力的。”
“只是老师您,付出的实在太多了!”
李进在笑,内心却在滴血。
此刻,他只能将承载着赵征的轮椅推平稳些,再平稳些。
“换天哪有不流血。”
“以我半丈残躯,换得万里沃土,值!”
赵征笑着,笑着,然后低下了头,脸上挂起了尴尬。
原来是轮椅下,滴起了水滴。
“恩师你等着!”
“来人!来人啊!!!”
李进自然也发现了,他赶紧将自己眼中的泪水全部擦去,脸色化作下人受怕的表情,让身后的锦衣卫过来。
“锦衣卫办事!全部闪开!”
......
“李进,一直劳烦你也不是个办法。”
“去!”
“为我找个月事布来垫上!”
这副身体在那日爆发后,留下的后遗症实在是太过严重,除非赵征的注意力时时刻刻都放在身体上,不然这样的尴尬事情总会发生。
可是,用月事布!
这让李进又伤心了。
“恩师,学生又怎么会觉得苦!”
“恩师此话,恕学生万万不能答应!”
“君子岂能佩戴月事布!”
若不是锦衣卫在附近,李进都要跪下哭赵征了。
可赵征,真的觉得没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