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西山那酿造好的一坛坛美酒,被工人们小心翼翼地搬上了马车,准备运往城中的酒楼。然而,这一路的道路崎岖不平,坑坑洼洼。
马车在颠簸中艰难前行,车轮不时陷入深深的车辙里。突然,一阵剧烈的摇晃,几坛酒从马车上滚落下来。“哎呀,不好啦!”负责押送的伙计小李惊呼道。
只见那摔坏的酒坛,碎片四处飞溅,锋利的边缘还带着未干的酒液,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。坛中的美酒汩汩流出,如同一股清澈的溪流,迅速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蔓延开来,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在空气中。那酒水沾染了地上的尘土,变得浑浊不堪。
老张着急地挠着头,脸上满是焦虑,“这酒要是都摔坏了,咱可没法向老板交代。”
小李赶紧跳下车,查看酒坛的情况,“还好还好,只是摔坏了两坛。”
此时,周围的环境显得越发荒凉。路边的杂草枯黄杂乱,在风中瑟瑟发抖,仿佛也在为这场意外而哀叹。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,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之中,显得阴森而压抑。
老张抹了把汗,说道:“真是倒霉,这破路啥时候能修好!”
“谁说不是呢,这路简直没法走。”小李一边抱怨,一边把摔坏的酒坛搬到一边。
这时,路过的一位行人停下脚步,好奇地问:“这是咋回事?”
老张无奈地说:“路太烂,酒摔坏了,正愁着呢。”
行人摇摇头说:“这条路早就该修了,也不知道官府什么时候能管管。”
老张叹气道:“先不管那么多了,赶紧把剩下的酒运到酒楼再说。”
老张和小李刚把摔坏的酒坛收拾好,准备继续赶路,天空却突然暗了下来。
“这鬼天气,怕是要下雨了!”小李皱着眉头,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。
老张忧心忡忡地说:“可别啊,这路已经够难走了,要是下雨,咱们就更难办了。”
话音未落,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。原本崎岖不堪的道路瞬间变得泥泞不堪,马车的轮子陷得更深了。
“哎呀,这可怎么好!”小李急得直跺脚。
老张咬咬牙,喊道:“快,下来推车!”
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水里艰难地走着,用力推着马车。
“再加把劲!”老张喘着粗气说。
“我快没力气了!”小李的衣服已经湿透,雨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。
这时,又一阵狂风刮过,吹得两人东倒西歪。
“这老天爷是存心跟咱们过不去啊!”小李抱怨道。
老张喊道:“别啰嗦,赶紧的!”
好不容易把马车推出了泥坑,两人累得瘫坐在地上。
雨还在不停地下着,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。
“这酒怕是要保不住了。”小李看着车上的酒坛,满脸愁容。
老张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说道:“不管怎样,咱们也得试试。”
老张和小李相互搀扶着,拖着沉重的步伐,终于将剩下的酒运到了酒楼。他们满身泥泞,衣服被雨水浸透,紧紧地贴在身上,头发湿漉漉地耷拉着,脸上的雨水混合着汗水不停地往下淌。身上的衣服也被树枝划破了好几处,手臂和腿上都有一道道的伤痕。
两人走进田明的房间,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,布置典雅而庄重。田明正坐在书桌前,手中拿着账本,眉头紧锁。
“老板,我们把酒运回来了。”老张声音颤抖着,头低得更深了,仿佛一个犯错的孩子。
田明抬起头,看到他们这副狼狈模样,先是一惊,随后眉头皱得更紧了,“怎么回事?怎么弄成这样?”
小李嘴唇哆嗦着,抢先说道:“老板,这路实在是太糟糕了,坑坑洼洼的,又赶上了倾盆大雨,那雨就跟泼水似的,根本没处躲。我们小心又小心,可还是摔坏了好几坛酒,还有一些被雨水打湿了。”
田明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,心里却在快速地盘算着:“损失了这么多酒,这得少赚多少银子啊。最近酒楼的生意本就不太景气,这可真是雪上加霜。”
“损失了多少?”田明强压着怒火问道。
老张深吸一口气,稳了稳情绪,回答道:“大概有五坛彻底摔坏了,酒都流了一地。还有三坛进了雨水,品质肯定受影响,怕是卖不出好价钱了。”
田明气得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晃,“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!”
小李一脸委屈,“老板,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。那路太难走了,车轮子陷进去好几次,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弄出来。”
田明长叹一口气,无奈地摇摇头,用手扶着额头,说道:“罢了罢了,这也不能全怪你们。这些进了雨水的酒,降低些价格尽快卖出去吧,能回一点本是一点。”
老张和小李对视一眼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