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紧张起来。
门开,乔远山报无大事,墙外树上一小毛贼向院子里射了一箭,大呼小叫要见国师。先生是随便个什么人都能见的么,见先生翻墙干啥,不会走正门吗?很明显是捣乱的么,被关起来了。
相国道:“花果山门槛太高,一般人能进的来?国师现在位高权重、红的发紫,多少人排队想见,不上墙能见到先生吗?不捣乱能见到先生吗?我都见不到,别说小毛贼了!”很明显对几次见不到无风心有悻悻。
无风哦了一声,没有在意,满脑子想着那两母子——自己在此为他人事情忙碌,却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,挣死亡命图了个甚,有甚脸面活人了,上世如此,这世还如此?
敲门声,小雨点推门,对外面作了个请的手势,说道:请。
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礼让了一下,进的门来,见房内人众多,一呆,随似往常。
小雨点全不似往常一下扑到无风怀里。罕见向无风行了礼道:公子李唐要见你。又踮起脚在无风耳边道:李唐是城外守将李将军之子,有要事相告,先生最好出来一下。见无风半天不动,又凑在耳朵边道:投诚的!
无风心里想着两母子,但还是被小雨点淑女样惊到了,女大十八变,一夜间长大了,再也不是那个无助、娇小的三四岁的小女孩了。
由此又想到,到此已五年了,时间如白驹过隙、转瞬即逝,根本没有察觉,又或许是自己原本就浑浑噩噩。来此很少照镜子,只是不敢看自己如今的样子,哪还有一点现代人的模样。只是婉儿常说看不出来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,反而越来越年轻了。无风常想,这里啥事也不管,从来没有什么烦心事,衣食无忧,快到了衣来伸手,饭来伸口了的地步了,吃的喝的又是纯天然绿色食品,时不时地吃些人参之类的天材地宝,能不年轻吗!放在现代,事事亲力亲为,常为五斗米折腰,吃的又都是垃圾食品,干工作官没当上钱没挣下,干了一身病。遇人不淑,哄了钱财,蹋了一屁股账,唉,也怪自己识人识事不准。安逸生活过的多了,有时真不想回去。可知道还有家人等待,还有责任要尽,再苦再难也要加去。就如此间,要安排好与自己有瓜葛的人一样。活着,有追求固然好,没追求,照顾妻儿老幼的责任还是要尽的;能成就一番大事大业固然好,成就不了,把自己打理好,让社会省心,让父母安心,让妻儿放心也是好的,这难道不是为国家做贡献吗?
无风拉了拉小雨点,让到跟前来,小雨点尴尬摆手,乖巧地站在一旁。
无风后来才知,毛贼就是李将军安排吸引院中的人,知道派人即使见得了无风,无风也未必会相信。便派了儿子,走了小雨点的路线,也算曲线救国了。无风想:这得有多了解我呀!。
李唐借院中乱之际,进的门来,门卫要拦,李唐只一句:小雨点让我来找他。众人便不再过问,并引至小雨点房前。小雨点本已睡下,好奇原本无一人认识的京城竟有人找她,不顾瞌睡,穿戴整齐,见来人先送了她最喜欢的礼物,夸了半天她,对她的事迹头头是道——李唐很明显是做过功课的。小雨点不自觉地被李唐带着讲了到北州、戎羌、西方见闻,说的眉飞色舞、兴意盎然。李唐讲了父亲军队上的一些小雨点没听过的事,没一个时辰,两人便熟络起来,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。李唐借机说明恶意:又说此事非找小雨点不可成事。小雨点知道事情的重要性,便将李唐带了过来。
无风说无妨,就在此说。
李唐上前来行礼,啥话也没说,只递过来一封信,只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:吾儿李唐。
无风想:大概是有些话不方便写出来,派儿子来,儿子便是信的意思。或者是把儿子派过来了,诚意在此,还有啥不可信的?
半晌,无风向李唐介绍道:这是三王子贤、国相。
李唐愣了一下,随即喜道:父亲分别派人去对接,没想到都在此,看来还是我幸不辱命。既如此,父亲意思再明显不过,我即是信,唯三王子马首是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