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回 同病相怜

花几朵也无睡意,两人拥被说起各自的经历。

龙城一役后,花木兰声名鹊起,备受各方重视,朝中、军中打仗每每倚重。夏趁胜又去打不安生的东夷,花家军自然又是打先锋,自然又是很顺利将东夷赶到朝鲜半岛。

青湖、龙城、半岛三战三捷,先锋队已近万名将士,花木兰的名头更盛,所带部众被称为花家军。花几朵整日打打杀杀,不惯军队里勾心斗角,新鲜劲过去后,心生厌倦,提出将众将士论功行赏放在位位上。夏象征性的提了几个人,赏了些金银,说一次赏是不可能的,众朝臣有意见,通不过。但提出的条件一一答应,花几朵这才跟着女侠去白山师门静养。原本想到处走走,可前世哪里没走过,什么没见过。来此到处奔波,精神乏累,倒觉待在一个地方舒适。

花几多前脚一走,花家军后脚便被派去攻南边与夏隔江而治的华朝的石头城,一役折损三千,这是花家军伤亡最大的一次。副将觉的没办法对花几朵交待,又怕再这样下去花家军折损更大,便差人来白山报。

这可气煞了花几朵,入朝先将兵部主事揪出来打了一顿,再打了大王子、二王子。三人直吼怨:原想着配合攻华,谁想被派去打先锋呢?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,估计是攻华大将军日了鬼。不行,找其算账去。

花几朵说肯定要去,但先找你们这些在朝里日鬼算计的人,尤其是夏帝。劫持了三人去宫里,奈何人单势微被设计拿住,女侠梅香、拓跋明珠和几十士兵全被拿在牢里。

夏帝病秧子到见到了,气度卓实不凡,说你一个小小将士敢闹朝廷,敢打大臣,不是念在你对朝廷有功,定灭了你九族。又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,我这伤便是十年前被华朝打的,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趁着没死去打那华朝。你有本事替我报了仇,那大将军任你杀、任你剐。不然。你那将士和九族就会灭得一干二净。

花几朵倒不怕灭九族,正恨花木兰骗了自己,担心的唯有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。也气不过华杀了自己那么多兄弟,气不过那攻华大将军葬送了花部三千人。打了三五年仗,都没有此一役死的多。便拿了将令径直南下闯了夏营,杀了大将军率三军围了石头城。那石头城占尽地利,根本攻不进去,双方死伤无数,僵持许久。

一日。南侠李长空带青衣小王子和一众人等拜见无风,屏退左右,只余一老者和两俊美少年。李长空指着老者说,这是姑父华帝。这是双胞胎公主司马蕊、小王子司马睿。花几朵大惊。

帐中只留华帝。华帝说:当年与夏帝同门学艺,同情投师妹,师妹终选择于我。夏帝愤而出走,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。师妹在时尚顾及情份,10年前师妹去世,夏帝怨我没照顾好师妹,以我暴虐百姓、为帝不仁、残杀皇后等罪名发兵来攻。大败,受伤而归,此后一直战争不断,但终无所获。今将军来攻才有此战果。将军如此英明,灭我华不在话下,只恐将军英明一世被当枪使,倘真攻下华朝,怕将军一家独大危及夏帝,不免落得兔死狗烹下场。怜我华朝子民战败后定会被烧杀抢掠,民不聊生。为一己私欲,而华夏百姓受苦受难,实不忍才出此下策。夏与华朝同宗同族,不比夷狄,何苦自相残杀?如若我果真是夏帝所言也罢,可夏帝一已之言,将军能信的过,何不去我华境看看,看我等是否如夏所言,残暴鱼肉百姓。如将军罢兵,我南朝任你索取,我可退位与你,你一众将士也好有个去处。我这最疼爱儿女留你,王子为质,公主为妾。

花几朵闭门三日不出,思谋良久。留监军三王子夏贤在营,言潜入华寻破城之机。带司马蕊、司马睿、李长空、青衣等人游历,暗自考察一番。果然,民意对华帝极高,治下一片祥和,竟比夏还有序。众人缄默,不知如何是好。

无风说,这是立场问题,你我既不是夏人、又不是华人,所以既不站在夏这边,也不站在华那边,我们的立场决定了我们没必要为封建帝王效劳,从这点出发,打这仗是错误的,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,败了,死伤的是你花家军,胜了,死伤的是华的百姓,这样的结果你愿意看到吗,胜败最终得利的是你吗?况且两帝必定各执一词,公说公有理、婆说婆有理,你能断的清吗?能管的过来吗?可不管怎样,我们是要有底线的,总不能自己快活快意了,让百姓受苦受罪吧。

花几朵说确实就是这样,我觉的这仗也没法打了,仗打稀里糊涂哪能行,弄不好真让人当枪使。正此时夏帝病重,大王子夏文、二王子夏武分别从北州、幽州赶回来,来书信拉拢花几朵。王西鱼也替大王子游说。犹豫不决之际,夏帝私信召三王子夏贤回京,夏贤自随花几朵南下,名义是监军,实则半师半徒。相处几年,当弟弟般对待。花几朵恐夏贤年幼回京遭遇不测,也想回京问问皇帝老儿,便随军北上。一入京,便以无端杀将下了大狱。花木兰家人和将士们就是那个时候一并下狱的。

花几朵下狱后也不定罪,只好吃好喝好对待。夏贤多方奔走无果,只能吩咐狱卒好生看待,留在狱中倒也相对自由。初一时,王西鱼宴请毕,留,冥冥之中自感要回来,阴差阳错中又救了无风。

花几朵恨徐步前和派去下兵团长无能,让无风生死一线,替无风狠狠教训了一顿。后来徐步前说,初一在进牢里时,年轻衙役已不在。想办法进不来,衙役说暂时关押又不是要命了。也便放松警惕,不想险些误了先生性命。先生昏迷这段时间,花将军一不在你身边,便将我们叫到院中,说是操练,实则挨个打了个遍,有时叫我们几个一起上,不是被摔晕?就是被一脚踢飞,团长肋骨都断了几根。众人皆知花几朵意。未保护好无风,倒也希望越惨越好,一段儿时日下来,也摔打出了一身好武艺。后南侠李长空、女侠梅香,抽些士兵和救下的孤儿学艺,各训练一对男女,护卫无风及婉儿等,另一对暗处探消息刺杀。

二人拉话到很晚,竟不知何时沉沉睡去。第二日正睡香甜,门被撞开,无风惊坐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