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日没夜地跑了三天,浑身的骨头都似散了架一般,马已换了五回了,人累的骑在马上能睡着。
无风对阿塔娜说这样不行,就是到了地方我们也没精力救人了。斥侯已派出去了,这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,不要着急。
阿塔娜道:能不急么,有事的又不是你哥。一句话堵的无风无语。
无风盘算,古代还真是不方便,最快的交通工具是马了,一天也最快能跑200公里,晚上天黑路不熟的话,最多100公里。而现代的动车,一小时就最少200公里。只能换个说法,天黑赶路、疲劳赶路,不如夜晚养精蓄锐,白天一鼓作气来的好些。阿塔娜这才同意休息。无风又与众人议了一会。黎明时分再次出发。再行了两日,无风与阿塔娜马都骑不住了,只能坐了赶上的后队拉的马车。所幸斥侯来报了颇超的情况,阿塔娜这才心安了下来。
原来,颇超被困在塞梅伊以东的尉头与温宿两小国处。两小国相邻,本世代交好,近来交恶。起因是一年尉头闹灾荒,借了温宿粮食渡过难关。温宿闹灾荒时以为帮过尉头,定可借的粮食,但尉头却以国内也有灾荒无余粮而颗粒未借,自此与温宿结仇,渡过难关后,便以尉头背信弃义发起战事,却不想修养生息不好、战力稍逊,尉头以逸待劳、打了埋伏,温宿大败,只得走了王后路线,赔了钱财、粮食、和亲了公主这才不至于灭国。从此尉头稍不顺意便又打又骂,要钱要粮。温宿举国愤慨又毫无办法,国王郁郁而终,两王子为争王位互殴,大王子战败,逃到尉头挑起战事。
温宿小王子眼看灭国在即,扣住过往的颇超货物与黛芙妮,逼着颇超合兵对抗尉头。颇超只是借道,不愿卷入纷争,无奈之时徐布前提出和议,赴尉国不卑不亢晓说利害。尉头多年来深受匈奴其害,这一二十年匈奴无暇自顾才得以喘息,知道匈奴厉害,更听说了无风的名头,正考虑罢兵让道间,温宿大王子怕议和后坐实了小王子温宿国王之位,自己再无争位可能,便杀了和谈一众人等,徐布前侥幸逃脱。
尉头无奈只得发动战争,刚开始还互有胜负,后温宿兵器、人马不继,被打的围了国都,小王子弃城而逃,颇超货物和黛芙妮兼在城中,找到时城已被围,只得守城。
徐布前见此,逃出城来到塞梅伊搬救兵被围,遇有数面之缘的男侠,男侠拉徐布前上马,拍马直向首领,或搭弓射箭,或夺枪挑刺,或拔剑切割,所过之处敌军阵中无人能敌、死伤无数,最后手起剑落首领首级落地,敌军无人敢追。至塞梅伊后这才分开。
徐布前找到驻守的28班长,见到守城的洛蓝阿布,洛蓝阿布极其为难道:调兵须得单于同意。但又感念无风招呼洛蓝及兄长之恩,一面派人向单于、左贤王报告,一面拨给28班五千精锐出城防御。徐布前知其意,带28班及五千人日夜奔赴温宿都城,一路收拢士兵队伍近万,赶到时都城已破,入城堪堪救下颇超,再次紧守城池等待无风救援。
无风一行进入温宿时,离石、颇超勇一前一后带兵赶来,也只五六千人马。离石是听得乌云有孕,自是不管不顾,扔下手头事就往这边跑。颇超勇是无风安顿前去救援的,毕竟颇超是原来的首领。
众人再次商议后,趁尉头围城、在全国大肆抢劫之时,四处发动民众:尉头背信弃义,是男儿决不容忍,誓死讨回公道。国破之时,唯有共同抗敌,才有生还希望。否则国破家亡,男子杀头,女子奸淫,世代为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