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克的兵扑上之时,无风知迟早有此一战,再打游击势必形不成战力,反会动摇军心,长敌军士气,只能硬杠。上了战场便再没有战术,就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硬上,谁怕了谁怂了谁先输。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案例,真正是多的打不过吗?更多的是士气一败,作鸟兽散罢了。
离石让打起红旗,射住阵角,缓住敌人攻势,待敌之士气衰竭,不向东逃,反向西罗德堡方向正面冲去,这才是活命的唯一出路。这倒让围在后面的敌军大吃一惊,反常呀,但也只能紧紧跟上咬住无风。
独孤奢被人抬上罗德堡东门城楼,无风知道城内消息送到了。正待收回眼目,却见天上飘下几朵雪花,又要下雪了。
战术是既定的,赤勒、洛蓝、罗曼、颇超分居前后左右,一旅居中护卫无风。进入一箭之地后射箭,快点的射五支、慢点的射四支,罗刹天寒地冻时间较长,这时节也开始化了,路面有些泥,马跑的比平时能慢些,箭比平时多射了一两支后,就已冲进迎面遇上,展开白刃战。箭过之后,双方一排接着一排人倒下,血瞬间当染红了白雪黑地。白刃战开始,双方死伤更快,谁败谁就是死,谁愿意死呀,双方都拼了命的杀,根本听不进去喊话劝降的。无风带着诸王子及一旅,拿着弓弩在中间捡漏,不得不说,近距离作战,弓弩更是杀伤力极大。
无风本打算与诸王子冲在最前面,逼的城内不得不尽全力,但离石、颇超坚决不让。无风这边冲锋的同时,城墙上号声骤起,三门大开,右谷蠡王淳维东出、左大当户沮渠南下、右骨都侯呼延西去,近七万人马四面冲出,瞬间与里克军绞杀在一起。罗德庄园主果然将家丁全派了出来,开始劝降,投降的带到一边,不投降的便冲上去一阵乱砍,砍伤后俘虏在一边。
里克士气正旺,极想收复失地,将胜败系此一役。元这边憋了一口气,诸王子又被无风带入战场,更是拿出拼命的架势杀敌。终究投降过的罗刹士兵知道元的政策,看元两边杀的极狠,自己这些投降过的又被里克派在最前边,不投降就是死,极力的攻砍了一个回合见讨不到便宜,有些同伴非死即伤,便放下武器,举起白旗白布,退出战场。一个人一降,投降过的纷纷再降。一时间里克败势已现,斯克堡主见大势已去,带的中军大帐迎着风雪转身向西逃去。
里克留了近万士兵押箱底,将大部分兵力集中在东面攻击无风,却也久攻不下,东门士兵尽出更是吃紧。其余三面更是兵力不占优势,被城里出来大元将士杀的连连后退,有些无奈只能向东南面坐阵的里克靠拢。里克见此形势,心想不发狠怕是跑都跑不出去了,剑指着红旗所在大声喊道:拿下红旗下的贼首,赏银千两。自已带头骑马冲锋,带着预备队那一万人和聚拢的万余士兵,像箭矢一样直插向无风,一路冲一路聚拢士兵。
左边罗曼本不善打仗,所率士兵大多乌合之众,被里克一冲即溃。后面洛蓝独自对抗成队的罗刹士兵,压力极大,终是被冲破防线。压力最小的倒是前面冲锋的赤勒,与东出的右谷蠡王淳维合击罗刹,只开始时稍有吃力,后毫不费力。见里克意图明显地向无风奔去,急回军去救。
里克越走势越重,心里还暗自窃喜,不想被一旅一阵阵箭雨射的冲跟前的只寥寥数骑,还被斩杀马前。再冲的近了,弓弩一批批射出,根本想不来射箭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。再冲,一旅根本来不及拉弓射箭便看敌军径向无风冲去。离石、拓跋山、颇超勇在无风及诸王子前奋战,满身是血、尽兼挂彩。无风将诸王子护在身后,虚连、徐向前打马挡在身前,村里来的几个后生也护在徐向前身前,独孤挛鞮正要向前,被无风一把拉住,吼了一声虚连到后面去,虚连这才退到后面去。至打猜到虚连身份后,无风便不愿虚连冒险,毕竟是明玉爱过人的唯一骨血,于情于理也不能让其有任何闪失。
右谷蠡王淳维回身来救,横于无风身前,被里克一枪刺透左肩铠甲跌落马下,正欲再补一枪,徐向前一弩射来,里克一挡,又出一枪斜斜刺向虚连,右大都尉赤勒已闪身过来一刀劈下,里克收枪再挡,离石、颇超勇、拓跋山已至跟前。里克见此,深深看了无风一眼,眼睁睁地看着漫天风雪中红旗飘漫卷无风向城门方向缓缓移去,近在咫尺却毫无办法。眼看洛蓝、罗曼、颇超三军扑了过来,唉了口气,看来此人十分重要,但又能奈何。里克不知道,这些人如此拼命,兼因这些人的王子全在无风身边,救无风相当于救儿子呀。
趁着扑天大雪视线模糊之际,里克打马向北撂下一地尸体冲出包围圈,再看时好不容易聚拢的两三万人马丢下一半。左大当户沮渠南下、右骨都侯呼延西去的两路人马撵着罗刹聚到东门,堪堪放过里克。里克过北门后转而向西逃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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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蓝见大哥淳维受伤严重昏迷,一咬牙,大声喊道:是我部族男儿跟我来,给右谷蠡王报仇,不报此仇誓不为人。身边几人遂接力喊道:右谷蠡王部男儿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