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祷告室呆了一会后,此人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,干脆将亲信都传了过来,打算就这是否出兵岭南一事进行商议。
“依我看,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...”
说话之人叫做郑芝豹,乃是郑芝龙的五弟,同时也是郑家水师中的一员大将,此人皱眉道:“朝廷早就暗藏祸心,巴不得咱们水师分崩离析。”
“早些年,便令我等与大小海盗交战,无非秉着两败俱伤后渔翁得利的想法,如今又让进攻岭南,这事对于咱们来说有何益处?”
这时,表情严肃的郑芝虎也缓缓开口,此人乃是郑芝龙的长弟:
“五弟所言非虚,那岭南保乡军战力不俗,将其水师覆灭倒也容易,不过若是登陆作战的话,咱们恐怕占不到便宜啊...”
“此番虽有川兵和湖广兵南下配合,不过一旦开战,朝廷的胜算能有几分尚不可知,徐贼深得民心,又以逸待劳,恐难以将其剿杀。”
“万一此獠恼怒之下直击福建,我等并无万全把握将其抵住。”
这两名德高望重的水师大将意见都差不多,皆表示如今没有必要与那岭南保乡军为敌,双方并无太大利益瓜葛,唯一的冲突也是在海贸领域,那赵氏运司虽在南洋抢了郑家的一些生意,但海上的银子是赚不完的,光这点小摩擦还不值得与其交战。
当然了,郑家最赚钱的“生意”乃是收过路费,经过他们地盘的都得缴纳一笔银子,就连洋人也不例外,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,而岭南赵氏运司的船队从此经过时也得给人家交钱,这也没办法,目前在海上还不是这郑家的对手。
因此,岭南海商虽然抢了郑家船队一点利益,但前者的态度还是比较好的,也遵守郑家定下的游戏规则,在这种情况下,郑芝龙也就对其在南洋行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此刻,听到这两名胞弟的话后,他亦是深以为然,不禁缓缓点头道:
“不错,如今这个年头兵荒马乱的,朝廷能撑多久还很难说,咱们暂时的确没有必要与岭南交恶,一旦损兵折将,将来再想继续雄居东南就更加困难了。”
“而今,保存实力静待时机,方为上策。”
这番总结性的话语算是将主基调给定下了,众人也都松了口气,不过正在这时,人群中一名浓眉大眼.脸型方正的少年却气呼呼的站了出来,怒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