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天,披头散发.邋里邋遢的杨守仁终于来到了太平城,他也不知要去哪,一路只是本能的跟着人群走而已。
“汪!”
“干什么的!”
城门洞处把守的卫戍兵见眼前这家伙蓬头垢面,宛若野人一般,顿时心生警惕,身旁的大黑狗也是一阵呲牙咧嘴。
瞧见这狗仗人势的一幕,杨守仁没有惊慌,而是悉悉索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,上面轧有太平府战俘劳改营几个钢印大字。
“哦...刚出来的啊。”
“行了,可以进了。”
入城之后,只见街道上熙熙攘攘全是人,两边全是卖菜.吹糖人.卖糖葫芦之类的小贩,还有几人举着书有“招工”的木板,各家店铺.酒肆的伙计则站在门口,口中的吆喝声此起彼伏。
周围热闹的场景让杨守仁颇感不适,同时心里也十分疑惑。
这太平府不是穷的叮当响么,此地夷汉混居又毗邻边境,人丁稀薄.土地贫瘠,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为解疑惑,杨守仁只好拦住一个面相和善.穿着草鞋蓑衣的老农,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托出。
“你是流民吧?”
“刚从云南那边逃过来?”
老农眼中带着一丝同情,他见眼前这人的模样,也只当其是逃难过来的农户。
太平这边离云南富洲不远,几乎每天都有成十上百的人拖家带口,一路跋涉山河,逃到这广西境内。
“老丈,实不相瞒,我是云南的,云南怒江的。”杨守仁尴尬一笑,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是刚从战俘营出来的,只好信口胡诌。
“哦...怒江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