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吃了一惊,被这巨大的喜悦瞬间冲晕,话一出口又连忙压低了声音担忧道:
“那将军可是要你行那杀人越货之事?”
“哈哈非也。”
颜昭被逗的哈哈大笑,纠正了一下是每月十两银子:
“为夫一介读书人尔,怎会去干那操刀弄枪的行径,大将军封我为三品参政大臣,实则只是出谋划策的幕僚而已。”
听到没有危险,妻子终于放下了提起的心,随后又想起了什么,眼神中的色彩又黯淡几分:
“颜郎能实现满腔抱负,我自是满心欢喜,只是万一朝廷大军所至...”
犹豫了半天,她还是没将“从贼”之罪那几个字说出来。
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。
“无妨!”
颜昭那半张狰狞的面孔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,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,像是在安慰妻子,又像是在说服自己:
“为夫观那保乡军的大将军实非常人,不但对我这样微末之辈格外尊重,而且此人治军有度,手下又有一群悍将。”
“依我看来,当得起明主两个字。”
“哼!朝廷?”
“大明想剿灭他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,更何况...如今自有为夫鼎力相助。”
读了这么多年书,连个秀才都没混上,要说颜昭心里对大明朝廷没有一点怨恨那是假的。
甚至这种怨恨已经从学道身上转移到远在紫禁城的崇祯皇帝头上。
说到这里,颜昭才想起自己从宴席上带回来的牛肉,连忙招呼妻子拿来了碗筷。
这肉此时已经捂的有些异味,但一家人还是吃的狼吞虎咽,十分香甜。
次日晌午。
保乡军中的唯一一名“三品”参政大臣前来报到,琐事繁忙的徐晋特意给其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以示重视。
任何人都有欲望,对于颜昭这种起于微末的人来说,给予充足的尊重是很有必要的。
甚至...可能比封官的效果更好,这也是以上驭下之道。
这不,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的颜昭顿时热泪盈眶,当即便立誓要为保乡军的造反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!
这句话他昨夜说过一次,但徐晋知道,那只是场面话,而此刻,这家伙应该就是真心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