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士一听这话连忙收敛了身上的匪气,正色道:
“有小的在此,绝不会让这里混进一个心怀不轨之徒。”
“是不是贼人,咱这双眼睛一瞅就知道,毕竟咱们以前...嘿嘿。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
马户恶狠狠的剐了此人一眼,刚准备出口训斥几句,目光却又被不远处的嘈杂吸引。
此时,在不远处登记名册的木桌前,一个身穿长衫,头戴儒巾的男人正与几名保乡军大眼瞪小眼,目光中有按捺不住的怒火。
此人身上的长衫肮脏无比,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头上的方巾也是破烂不堪,隐隐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。
不过这副文人打扮在这拥杂的乡民中无异于鹤立鸡群,于是便瞬间将大伙的目光吸引。
“咦...”
“这不是青眼秀才吗...”
“莫不成此人也打算从贼?”
有好事者立马认出来了这家伙的名讳,语气中难免带着三分嘲弄。
“你说话可当心点吧!”
身旁之人压低了声音,同时周围人像避瘟神一样连忙离这家伙远远的。
这时,方才说话那人才意识到“从贼”二字的不妥,一股冷汗顿时就从额头淌下。
偏偏此时,他发现几名“贼兵”恶狠狠的眼神已经钉在自己身上。
“好哇!我说怎么找不到贼人呢,原来在这里!”
那名被马户踹了一脚的军士正窝着一肚子气,见此情形冷笑一声,不由分说便将此人擒住。
“大人饶命啊!”
那名多嘴的乡军都快被吓哭了,顾不上膀子的疼痛连连求饶:
“小的真不是贼人!”
“你不是贼人?那意思就是我们保乡军是贼人了?”
“啊...这?”
“哼!押走!”
马户皱了皱眉,并没有在意这些细枝末节,而是将目光投向那名书生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