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璃戈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,真是人在家中坐,锅从天上来。
南楚的确有春猎的祭祀之舞,跳一下倒也无妨,可如今是被人点了出来,倒好似那勾栏里被点牌的姑娘似的,面子上是如何也过不去的。
可不跳,人家又特意提了“求一年顺遂”,驳了皇后的颜面不要紧,被指无视盛凌国运才要命。
这人,摆明了是在为难自己!
这一点,在场的人都晓得,是以宴厅静得鸦雀无声。
江太后气得不轻,但碍于身份不能发作。
江楚楚则埋头装鹌鹑,左右有江璃戈这个一点就着的“炮仗”冲在前头,丢人的事儿轮不上她。
是以,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璃戈身上,大抵都是等着看笑话的。
江璃戈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,却并未如往常一样径直质问对方居心不良,而是巧笑嫣然的上前一步,缓缓行了一礼。
“盛凌、南楚两国交好数百年,关系历久弥坚。璃戈既是南楚公主,又为未来的盛凌儿媳,故而早与太后请示过此事,愿以南楚习俗,庆贺盛凌国运昌盛。”
一番话既表达了诚意,又不丢南楚的风骨,恰到好处。
话罢,江璃戈微微颔首对着江太后点点头,余下的话,便不适合她这个晚辈来讲了。
“是了,本想给大家伙儿一个惊喜,不曾想倒是与皇后娘娘想到一处去了。”
江太后立马接收到了江璃戈的暗示,笑着点点头又道。
“南楚祭舞准备事宜颇为繁杂,眼下正忙活着呢,大家静待便是。”
言外之意,便是萧皇后破坏了准备好的惊喜,大有“皇帝不急太监急”的嫌疑。
萧皇后闻言也不由红了脸,当着盛凌皇帝的面儿又不敢反驳江太后,只得微笑着夸赞了江璃戈几句“懂事儿”。
虽然江璃戈并不屑做这个“懂事儿”的人,可形势不由人,也只能与江楚楚一道赶鸭子上架献舞去。
江太后有意给她们多留时间温习舞蹈,是以,南楚祭舞自然成了贵女献艺的压轴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