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行?我那侄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,他得给个说法!我得让他也尝尝这滋味!”
韩岩眉头微皱,心说这单乐伯咋这么不依不饶呢,他耐心劝道:
“周夫子这也是为了纠正令侄的过错,出发点是好的嘛,咱们得理解。”
张三牛一听这话,更来气了,气势汹汹地说:
“理解?我大哥花钱是让这老头教他儿子学问,不是让他当沙包练的!别家愿意花钱买罪受,我们张家可不干!
教育孩子的方法多了去了,他就知道动手,说明啥?说明他没本事教好我侄子!从今天起,他不是我侄子的老师了,他不配!”
韩岩心里咯噔一下,没想到张三牛会如此坚决,脸上闪过一抹无奈。
在周礼仁的认知里,韩岩从头到尾都在帮张三牛说话,周礼仁心里的怨气噌噌往外冒。
周礼仁一脸不屑,说道:“哼,老夫这辈子就没收过这等不成器的学子!”
张三牛一听,眼睛瞪得溜圆,嘴角勾起一抹得意:
“瞧瞧,老东西自己都招了,他跟我那侄儿早没了师徒名分。韩大人啊,您可得明察秋毫,给这老顽固点颜色瞧瞧!”
韩岩眉头微皱,试图缓和气氛:
“周夫子,昔日师生一场,何必闹得如此僵?单乐伯,你也宽宏大量些,饶他一回吧。”
张三牛嘿嘿一笑,故作大方:
“韩大人开口了,我自然得给面子。不过,话说回来,他收了我侄儿的学费,那可是真金白银,得原封不动地吐出来!
至于那些个礼品什么的,权当我侄儿爱护老人了,不与他计较了。但学费嘛,一码归一码,必须拿回来!”
韩岩点了点头,目光转向周礼仁,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:“周夫子,依我之见,此事便如此处理,你可有不服之处?”
周礼仁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,他咬牙切齿,心里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直往外冒:
“老头子我咽不下这口气,凭啥打我几下就算完事儿?”
韩岩的眉头一皱,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,他本想着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可周礼仁这倔驴样儿,让他彻底没了耐心。
韩岩心里嘀咕:老子给你面子是看你年岁大,可你丫一个老秀才,没权没势,还想翻出啥浪花来?
他嘴角一撇,语气不带一丝温度:
“行,周礼仁,你辱骂单乐伯在先,三板子少不了;动手打孩子,再加十板子,外加十两银子赔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