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单乐县的市场咱算是啃得差不多了,是时候把咱们的生意版图往周边的几个县拓展开了,得抢占先机啊。”
张运国闻言,随即拍了拍张三牛的肩膀,笑道:
“这次,我跟你一起去闯闯。我这把老骨头,还能再给你当回开路先锋。”
张三牛连忙摆手,脸上写满了不忍:“爹,这可使不得。这次出去随行人员充足,我能应付得来。”
张运国却摆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架势:“扩张这么大的事,外面总得有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。我虽老了,但经验还在,这事儿我非去不可。”
张三牛心中一暖,但随即又想到了家中的母亲,眉头微蹙:
“可您要是走了,娘谁来照顾呢?”
张运国轻拍胸脯,一脸轻松:
“家里也没有什么事,再说,她也闲不住,跟我出去转转,全当旅游了。咱们一家人,总得整整齐齐地面对挑战嘛。”
张三牛闻言,心中的顾虑瞬间烟消云散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:
“那行,有您二老在,我这心里就更踏实了。”
时光悄然流转,一场别开生面的抽签落下帷幕。
通过古老而公正的抓阄方式,决定众人是否外出。
抽中名额的幸运儿们,脸上瞬间绽放出抑制不住的喜悦,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;而那些未能如愿的,则难掩失落,低垂着头,步履沉重。
一号小会议室内,张三牛早已端坐其间,身旁摆放着古朴的笔墨纸砚。
“运输队的二十名人,先过来登记一下。”张三牛的声音沉稳有力,如同晨钟暮鼓,唤醒了室内的每一寸空气。
二十名被选中的汉子闻言,纷纷挺直了腰板,排成一队,来到张三牛面前,从怀中掏出身份令牌,小心翼翼地递上前去。
张三牛提起毛笔,他轻轻将笔尖浸入墨盅,墨色迅速渗透。
笔尖轻触纸面,张三牛没有丝毫犹豫,第一笔便稳稳落下,如同行云流水,又似龙飞凤舞,总结起来就一个字,丑。
比小学生的狗爬字还要丑,歪歪扭扭,横七竖八,像是没骨头一般,但是勉强能看懂。
终于,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完成,张三牛轻轻放下毛笔,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