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张三牛差遣黑皮手持拜帖,前往县衙,恭敬邀请县令徐虎大人于黄昏时分,共赴缘来酒楼一叙。
张三牛在热闹的缘来酒楼精心筹备了一桌酒菜,虽然花费不过区区三百文,却也是一番心意满满。
夕阳西下时,县令徐虎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,身后跟着俩随从,迈着悠闲的步子踏进了酒楼大门。
黑皮机灵地迎上前去,引着徐虎大人步入雅致的包间。
一进门,徐虎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桌上,脸色瞬间晴转多云。心里头嘀咕开了:这请人办事的阵仗,怎的连半两银子都不值?瞧瞧这酒菜,简单得像是自家后院聚餐,单乐伯这家伙,也太会打算盘了吧!
目光一转,徐虎落在张三牛身上,先是一怔,随即眉头紧锁:“单乐伯呢?怎的派了个娃娃来应付我?”语气中满是不悦,似乎觉得这是对他极大的不尊重。
张三牛抬头,正好对上徐虎那审视的目光,心里也是一阵惊讶,世间竟有如此体态丰腴之人,真乃罕见之景。
他微微一笑,自报家门:“徐大人,在下便是单乐伯,虽年纪尚轻,却也是实打实的。”
徐虎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大剌剌地坐下,好奇地问:“哟,你这小身板,怎么就成了单乐伯了?”
张三牛不卑不亢地回答:“全因我发明了水车,皇上龙颜大悦,特赐我此爵位。”
徐虎一听,顿时苦了脸,嘟囔道:“原来那劳什子水车是你搞的?可害苦了我这老腰老腿。”
原来,皇上见水车利国利民,便在全国推广,福泽县紧邻大河,自然成了建造重点。
徐虎身为地方官,每日里既要督工,又要协调,累得够呛,这水车于他而言,简直是甜蜜的负担。
两人一番对话,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,一场因误会而起的风波,在张三牛的机智与徐虎的直率中悄然化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