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!”
里典点头收声。
章都搬出了县丞与有秩固,他再反对,那就是不识好歹了。
若是好心办了坏事,得罪的人,就不是学室令一人,而是三人。
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里典,恪尽职守便是。
这个时候,岷分别送来了陶碗,里面装着清水。
“学室令,里典,家中简陋,还望见谅!”岷笑着站在一旁,眼中带着好奇,打量着学室令。
“岷孺子,石案上封诊式,是你的么?”
喝了一口清水,学室令带着笑容:“能看的懂么?”
“是我的!”
岷点了点头,犹豫了一下子:“能看懂一些!”
“在赵族学室之中,只是学习了一些常用字,临行前,丘夫子送了一卷《封诊式》!”
“这几日,大父去了县府忙碌,在家中闲着,就随便翻翻!”
在岷回答的同时,学室令也在观察着岷的状态。
口条清晰!
不卑不亢,也不惧生人。
而且,对于封诊式,也有一定的了解。
“某里士伍甲告曰:「甲亲子同里士伍丙不孝,谒杀,敢告。」”
“即令令史己往执。”
学室令笑着开口,目光始终落在岷的脸上:“若你是令史己,当如何回爰书?”
略微思考片刻,岷语气开始的时候有些不确定,然后变得自信起来。
“与牢隶臣某执丙,得某室。”
“丞某讯丙,辞曰:「甲亲子,诚不孝甲所,毋它坐罪。」”
........
这一番对话,来自于封诊式上的原文。
一个父告子的经典案例。
抿了一口清水,学室令再一次开口:“亡自出!”
“乡某爰书:男子甲自诣,当如何行辞?”
犹豫了一下,岷思考半晌,开口,道:“当行辞曰:「士伍蔯,居某里,以乃二月不识日去亡,毋它坐,今来自出。」?”
“问之,名事定,以二月丙子将阳亡,三月中逋筑宫廿日,四年三月丁未籍一亡五月十日,毋它坐,莫覆问。”